“兄長…我們…”
“怎麼,你還想報複?”領頭者一巴掌就拍到了自家親弟弟的後腦勺兒上。
“你特麼不看看那都是啥人!那鐘神秀無限接近真仙巔峰啊!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撚死我們!你還想報複?”
正好領頭者的氣沒地方撒,就打弟弟。
其弟:“不是兄長…我…我的意思是,我們跳一晚上舞就掙了這麼多錢,我…我都沒見過那麼多骨精啊…”
其弟一邊兒躲著兄長的拳打腳踢,一邊兒開口建議:“要不…兄長,你去問問鐘大人還缺人跳舞不?這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營生…”
“孽障!你沒出息啊!!”這話一出,藍秋星領頭者打的更狠了…
……………
“牧然,你說咱們這麼乾,彆人得罪了咱們,咱們不僅不殺人,給給他們錢,名聲會不會好點兒?”
清晨的光總是那麼溫暖,即便這方世界是以神通而成,但依舊讓人感覺到似有新生的感覺。
鐘神秀隨意仰在草地上,嘴裡叼著根兒不知名的草葉。
“鐘兄,你可還記得,曾經在蒼鴻之時,我被人說成邪修?”
牧然坐在鐘神秀身邊不遠處,他看著手中香煙升起的細細煙霧和晨光交融,目中神色,也如同晨光一般清澈,溫潤。
“那你不也不是嗎,這事兒有啥好提的。”鐘神秀大大咧咧的動用仙力將身上的酒氣清除乾淨。
“其實…修士確實分正邪。”
牧然微微眯著眼睛:“循規蹈矩,安穩修行,一心追求長生,又遵循著天道的修士,為正。
而傷天害理,不擇手段,行事殘酷不仁,毫無底線的修士,便為邪。”
“有道理!”鐘神秀豎起來一根兒大拇指。
“其實我們…包括姬兄這個道門術士,一直趨於正邪之間。”
牧然感慨著:“血涯是魔,我雖非魔修,卻也沾染著三分魔意,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都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
“這嗑兒嘮的,咱們在說名聲的事兒。”鐘神秀把嘴裡的葉子嚼吧嚼巴咽下去,他重的花草都是靈藥,還都是味道不錯的靈藥。
“就是在說名聲啊。”
牧然回頭,溫潤笑。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為何?道比魔低出的那九尺,就是在於魔根本就不要什麼名聲。”
“血涯行事,不問原由對錯,隻要你比我弱,我就有理,我便殺你!這便是強者為尊。”
“我們不是魔,我們哪怕有自己的底線,愛憎不逾的底線,我們可以去堅守,可以去在這底線之上不擇手段,但這些,和名聲都沒有任何關係。”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鐘神秀也點了根煙。
“哥和你從小的生存環境不在一樣,有些事兒吧,還是比較在意的。”
“比如旁人的看法?”
“對呀,扣眼珠子的那種。”
“鐘兄,若是在意這些,那得活得多累。”牧然笑,他還真看不出來鐘神秀居然會是去在意旁人看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