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到底還是沒得知那女修的姓名。
隻不過原本在前的牧然,現在已經和女修並肩在一個台階上,二人分攤著壓力,倒也輕鬆了些許。
“你,不似東星域之人,飛升者?”
九百階,女修開口,此時她和牧然的臉色都是蒼白的嚇人,牧然手中的丹藥也所剩無幾,但目前所承受的壓力,卻是極為恐怖。
“是。”
牧然咬牙:“道友連名字都不告訴在下,卻問在下這麼多,合適嗎。”
“從何處飛升?”
這回輪到牧然不說話了。
主要是踏上九百零一層台階之後,哪怕是二人分攤壓力,卻也極為難受!他渾身的骨骼似乎都在悲鳴。
這種壓力之下,一個被壓製了所有力量,而且還被心魔創傷的女修!是如何頂到隻差一步之遙的?
當時,她還隻是一個人!
很快,九百九十層,牧然已經開始爬了……
但那女修,嘴角溢血,脊梁卻未彎曲半分!
“道友…我隻剩兩枚丹藥。”牧然掙紮著拿出兩顆丹藥,吞下去一顆,又將最後一枚給了女修。
女修也不客氣,抓過丹藥吞服而下,其眸子中除了原本的清冷和威儀之外,更多了幾分倔強。
“轟!”
九百九十一層!
女修是一步踏上去的,牧然是手腳並用爬上去的…
“男子漢大丈夫,哼哼唧唧,成何體統。”女修俯視著趴在台階上,原本乾淨華貴的月白色長袍,已經變得灰溜溜的牧然。
“你…你不疼嗎。”牧然咬牙,用力蹬著,想爬上九百九十二層…
“我輩修士,何能言痛,真不知你是如何走過木牌五線的。”
女修咬牙,幾乎和牧然同時登上九百九十二層。
牧然一愣:“如何走過來的?”
“當然是憑在下過人的心性一路闖過來的!”他斬釘截鐵,一臉正色。
其實…除了心魔那關,哪一關不是他牧然實打實的陰過來的?這要換成齊讓,最多第二關他就得變成白癡!
“嗬。”
女修不屑冷哼一聲。
很快!當女修揪著牧然的脖子,給他硬生生拽上九百九十八層之後,其腰肢終於是彎了下來。
牧然更是七竅流血,好不淒慘!和如今牧然的狼狽模樣相比,那女修簡直就是個仙女!
“你究竟是什麼人,哪怕被封印肉身力量,也如此強橫。”
牧然躺平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在第九百九十八個台階上,這女修明明不過仙師修為的模樣,更不像淬煉肉身的修士。
為什麼她就這麼牛逼呢?
然後…女修看了一眼休息了一會兒,和一條蛆似的往九百九十九層台階蠕動的牧然,朱唇輕啟,卻沒有再說什麼。
就這一層台階!二人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方才踏上!而此時…麵臨的壓力,已經到了二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甚至動一動小拇指都是巨大的消耗。
這種壓力之下,牧然破防了……
他忍著巨大的壓力,足足花費了半日,從懷中掏出一張封印著邪靈的符咒,又用了將近半日,在女修不解的目光中將符咒撕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