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體內，姬量玄設置的封印層層破碎，身旁，那些陣紋，更是在寸寸斷裂。
…………
“忘川！我不同你廝殺，你便阻止我不得！”
外界，骨淵胸口重重的被牧非掄了一錘，在兩尊大帝的糾纏下，還能挨一錘，骨淵直接就無語。
他看著浮屠佛帝和聖光大帝，兩個沒用的廢物！待本帝證道真靈，一統仙界，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倆！
“鏡花！”
骨淵猙獰的怒吼再次響徹，牧非的心也是跟著一揪。
那魔鏡之中…牧然影像，頭頂上的血月無比凝實。
其影像四周，更有野花燦漫盛開！如真似幻，但若細看，每一朵花…都有牧然的氣息！
接著，那花迅速凋零。
而芥子中的牧然，則是忽然一口鮮血噴出！其目中，暴虐，冰冷，凶戾！
“諸位，這是…是…牧某之劫。”
牧然強撐著意識從懷中取出那血涯容身的芥子放在身前。
“護好前輩，就算我落入骨淵之手，他找不到前輩，便不會滅殺於我，日後，再來相救，牧然…一直等著你們。”
“牧然！你特麼扯什麼犢子？！”
鐘神秀上去就給了牧然一個大逼兜！但…他發覺，牧然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溫度！
“家姐身在困頓，如今…我也不得不出。”
牧然掙紮著眼中最後一抹清明：“骨淵以我們命格為咒，若我離開此地，尚有一線生機，否則…我會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
我不想，不能…傷到你們。”
“我們…我們都是修士，修士自私，牧然…牧然求你們，自私一次，我…自己去。”
言罷，牧然眸子中的血月黯淡，野花凋零。
他頭上鎮壓著的羅盤轟然發出一聲悲鳴，便是清脆落地。
而牧然的身影，就那麼消失在了芥子之中！姬量玄明明抹去了他對芥子的控製，但誰知道牧然留了一手。
他早就是這麼打算的！
“狗洞西，你是真的狗啊是！”鐘神秀怒罵，身影同樣消失。
姬量玄等人也是緊隨其後。
“小雞，帶牧然，去青水星！從那裡，我們入北境無序之地！”
“青水星？”姬量玄一愣。
“彆磨嘰！我特麼就知道跟他混一塊兒肯定不太平，趕緊走！”鐘神秀怒罵間，已經見牧然陷入了六尊帝境的圍困！
縱然是忘川衛拚死抵擋，護著牧然，但…那是帝境啊！水之仙界，潛入了浮屠界和聖光界的帝境強者！這分明就是準備許久的陰謀！
“死！！！”
此時，牧然那月白色長袍上染著鮮血，他目中僅存唯一一道清明，剩下的儘是暴虐和凶戾！
“轟！”
“好生強橫的小輩！”
一個帝境僧人目帶驚恐，仙尊中期，至高神則！其規則線條…居然能讓帝境修士倒退數步！
“噌！”
一道劍光，那三個僧人，三個身著金袍的帝境再次驚訝。
又一道至高神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