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棋局,齊讓時而冷峻如霜,時而癲狂似魔,其整個人沉溺於縱橫棋局中。
甚至就連那蛐蛐兒活活從他體內挖出一塊金色的骨頭,都未曾察覺分毫!
或許,也是老道周圍焚的香的緣故。
一局縱橫棋局,下了五年。
那塊原本不規則,並且湧動著狂暴之意的骨頭也被蛐蛐兒盤了五年。
當戰骨歸位,齊讓目中重新湧動出清明。
他看著已經無力回天的棋局,心悅誠服:“是晚輩輸了。”
也指至此刻,他才發覺但背上似乎有些痛意,但其修為,同樣是不知不覺間晉升到了大仙尊中期!
“不,孩子,你贏了。”
老道撫掌大笑:“貧道本體,應該是經曆過不少生死之戰,貧道的記憶中,也曾數次見過那血肉橫飛,命如草芥的戰場。
你輸了棋局,卻從貧道這兒贏走了戰意,好孩子,正是好孩子。”
老道看著齊讓,那純淨的老目中滿滿的欣賞!那態度,簡直比對其他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你天生戰骨,更有一顆戰心,可惜混沌戰體落到姬小子身上,真是屈才。”
“某雖無聖體,亦有戰天之心。”
齊讓虎目中流淌著不可磨滅的堅韌:“前輩,再來一局。”
“不必,貧道並非生靈,所剩之時間也是不多,若有朝一日你能得見貧道本體,自同你殺個痛快。”
說著,老道輕柔的將齊讓請出來,並且眸光一凜,一把便將還在修煉的牧然給逮住,並且抓了過來。
“你修的不倫不類,但這修為進度卻是快,大仙尊後期?”
在老道抬指間散發出的恐怖道韻下,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的牧然周身忽然爆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芒。
其左凶戾暴虐,似一片漆黑的夜。
其右尊貴漠然,如一汪紫色的海。
其身後更有兩道撐天巨影浮現!赫然是神魔虛影!
“小子,你可知這條路,古往今來,無人鑄成?”
“以上沒有,現在不就有了嗎。”
牧然穩定心神,將一身爆發出的異象壓下,其俊美的臉上滿是溫潤和乖巧,對著老道行了一個十分到位的道家禮。
“牧然,見過前輩。”
“莫要裝乖。”老道瞥了牧然一眼:“如你這般不是好東西的東西,貧道記憶中也有一個,不過你比他還壞。”
牧然:“…………”
“道途凶險,晚輩步步走到如今,身旁有摯友相隨,他界有親人愛人以待,牧某不能隕落。
然晚輩不論如何,亦不曾逾越心中底線半分,良善之人活不到今天,可晚輩也絕非壞種。”
“嗯,貧道知道。”
老道看了牧然一眼:“曾經貧道未覺醒記憶時,數次想教化魔帝血涯,你便是魔帝血涯的傳人吧。”
“嗯?”
牧然愣了一下,血涯確實好幾次提及,想必他口中的狗道士,也正是這個老道。
那麼…
“是,赤長星封邪之地,可是前輩所為?”
“你碰到了?”老道目中也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