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你也不敢。”血涯瞥了牧然一眼,隨後目中有殺意湧動:“以那逆徒的心性,和我有關之人恐怕都會被儘數滅殺。”
“那我們就把這債千倍萬倍的討回來。”牧然目中也是湧動著殺意。
骨淵…絕對算一個人物。
用鐘神秀的話來說,就是這家夥居然直接親自動手,沒派嘍囉送經驗。
牧然並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想必說的就是這種身居高位的強者往往不屑於親自出手,這種事情一般是交給屬下來做。
若骨淵不曾聯合聖光大帝和浮屠佛帝,而派其他人來,那可不就是送經驗了嗎?
可偏偏!骨淵就是那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魔!他對付幾個月仙尊,尚且那般精心的算計,實在是可怕。
也正因此,他們六人,險些隕落於骨淵之手,而且還搭進去了達雪笙的一條命!牧然怎能看不出來,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鐘神秀,對此事一直無法釋懷。
除此之外,幾人的重傷垂死,姬量玄險些耗儘的壽元,以及喬喬等付出的代價,都已經觸碰到了牧然的底線!
“嗯,這我信。”
血涯微微眯著眼睛:“落在本座手裡是個魂飛魄散,落在你手裡,灰飛魄散之前還要受些侮辱。”
牧然:“???”
“晚輩不是那種人。”
“你沒少乾那種事。”
血涯心裡,早就將骨淵當成了一個死人。
彆的不說,五行仙界一直稱得上是同氣連枝。
就算金之蓐收大帝等不幫忘川,也絕對不會害忘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兒。
而他,隻要和忘川大帝聯手。
哪怕骨淵聯合聖光大帝和浮屠佛帝,也擋不住!更何況還有牧然他們。
“我不知道神魔璧為什麼會阻止你接受信仰香火,但據我猜測,信仰香火可能有毒。”
血涯沉沉開口:“當然,不是你理解的毒,我的意思是神界之所以困的住神明,便是因為神明的信仰香火。”
“畢竟隻要斷了神明的信仰香火,神明就隻能依靠神界,這是上邊的事情。”血涯一根手指頭指著天。
“當然,信仰香火也能給我們這種仙帝提供極為強大的力量,甚至讓我們不滅!就連真靈,都得對仙帝忌憚幾分。
取或不取,要你自己決斷。”
“不要。”
牧然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待我帝境巔峰,就算沒有信仰香火,也強過那些大帝。”
“包括我?”血涯眯著眼睛。
“最起碼能和前輩同階”牧然估算了一下戰力,實話實說:“先前我們切磋,晚輩主要落後於經驗,但在那道門前輩的教導下,我們算是脫胎換骨。”
“嗯。”出奇的,血涯點頭,並且魔瞳中有興奮之意。
“你六人,皆承大氣運,確實是能鎮壓同階的存在,小子,我們試試?”
“不試。”
牧然果斷搖頭:“當初我十幾歲你就騙我,現在我都一百多歲了,你還想騙我。”
血涯:“………”
特麼的,這坎兒過不去了是不?本帝不就奪舍了你一回,還沒奪舍成功嗎?
“對了前輩,待此間事了,我想去真靈界,乃至神界,你可要一起?”
問這句話的時候,牧然眼中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