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神秀的話，和曾經那老道的話相差不大。
“這些…道門前輩不是和牧兄說過嗎。”姬量玄看了牧然一眼。
沒錯…老道說的話，都被牧然用玉簡記錄了下來，早都給鐘神秀他們看過了。
“放屁！”
鐘神秀臉上露出一抹羞憤：“這是勞資花了老大的代價，一點一點兒的研究出來的！”
“我的意思是，咱們都有成神之姿，就不能窩著裝孫子，之後咱們接觸信仰香火的地方兒越來越多，都不許用！”
“否則，恐怕等到了神界以後，就出不來了，更走不了！”
“行。”
牧然幾人紛紛點頭。
眾人也都有猜測，所謂信仰香火…恐怕就是大道製約強大修士的方式。
入神界，大半可能無法再繼續獲得信仰香火，那…沒了信仰香火的神，還能算是神嗎？
那些生命層次因為信仰香火而提升的強者，一旦失去了信仰香火，它們的依仗呢？若沒了依仗，要麼是隕落，要麼是臣服。
這…恐怕也都是大道之靈為了重塑整個大千而準備的吧？
至於大千被重塑…是要這些大千修士的命！牧然等人，也身在大千。
不管他們是不是變數，他們為了活下去，就隻有像鐘神秀口中的鳥兒一般，一直飛，不能停，哪怕停下來分毫。
“行，知道了就行。”
鐘神秀摸了一把臉，似乎要抹去臉上的疲憊。
“真特麼鬨挺，要不來這兒的話，勞資現在早就瀟灑完一輩子，被掛在牆上了。”
眾人：“………”
“怎麼，鐘兄想寒城了？”牧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鐘神秀。
“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鐘神秀目中露出一抹懷念，不過也隻是一瞬而已。
他們準備繼續喝點兒，然後接著修煉。
芥子被血涯給占了，他們進不去，一會兒牧然打算給血涯搖醒。
但就在這時，牧非的身影出現在了帝宮之中。
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酒，俏臉上劃過一抹慍怒，但轉眼看到牧然幾人並沒有落下修行，最終還是沒有發火。
“然，木之仙界和土之仙界退兵，聖光界與浮屠界龜縮不出，如今本界四軍已將古魔界圍住，你可以動手了。”
“大姐，那骨淵沒有動靜？”牧然看著牧非，目光之中有些詫異。
“並無。”
牧非坐下，準確的拿起牧然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帝，在自家仙界之中幾乎不可能遇到危險，他在賭。”
“這賭徒啊，總以為自己會贏。”牧然笑了笑，而牧非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牧然：“這世間，所有生靈，其實都是賭徒。”
“也是。”
“大姐，三日之後，三日之後，我等一同攻殺古魔界。
水之仙界四軍不必參戰，隻做圍困。
古魔界算上骨淵，不過八尊帝境。
而我們有我，鐘兄，姬兄，喬喬，張秧，黃毅，陶李滿，以及東西南北四域大主，共計十一帝境修士。
再加上大姐和血涯前輩兩尊大帝，足夠讓他古魔界萬劫不複。”
牧非聞言點頭，隨後身影消失。
接著，牧然的目光落在鐘神秀身上，鐘神秀搖了搖頭。
“不行。”
“我知道了。”牧然的眸子也有幾分黯淡。
牧非的生命層次已經因信仰香火之力得到升華，她就是水之仙界，就是仙界之靈。
這種信仰香火，已經無法剝離。
“等等？”
忽然，牧然眼睛一亮，其抓起芥子界用勁兒晃！不多時，血涯身形浮現，直接就一腳給牧然窩了一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