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撐著站了起來,但已經無力再發動攻殺。
“那好。”
血涯微微眯著眼睛:“我送你。”
話音落下!不等骨淵張口,血涯的魔爪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那熊熊燃燒的魔火,不住焚燒著骨淵的肉身,以及神魂!
“啪!”
骨淵…也是倒在了血涯的肩膀上,他口中滿是血水,說話也已不清晰。
下巴搭在血涯的肩膀上,那染血的臉貼著血涯耳畔。
“北帝…也是你的弟子。”
“你從未責罰於他,你把一切都給了他。”
“你知道…本帝,有多羨…羨慕北…北帝嗎。”
血涯不曾拔出魔爪,他感受著骨淵滾燙的鮮血,和他漸漸冰冷的身軀。
“你是你,他是他。”
“是啊…是…”骨淵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所以…本帝才羨慕,本帝…是智魔,你卻要我勝,勝過戰魔,本帝…沒你想…想的那麼厲害的…”
“你教我,魔,不擇手段,強者為尊…不…不該懦弱…我都做了,本帝…本帝都做了!為了證明…
本帝…我奪走過你的一切…我是…我…”
“我是…出…出色的…對吧…我…”
“師尊………”
那魔焰,終究是燃儘了骨淵的一切,肉身,神魂。
他此生的榮耀,也隨著他的隕落,付之一炬。
隻有血涯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態,他的魔爪上,有骨淵殘存的鮮血。
他的肩上,也有骨淵留下的餘溫。
那詭異空間消散,眾人再次出現於鐘神秀的木屋之前。
蓐收大帝等人拱手告退。
北帝,是在給他們亮肌肉,他們看得出來。
牧非等人倒是和北境,以及古魔界的強者們都留在了此地。
唯有屋前空地,血涯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前輩。”
牧然上前,幫他將手中血跡擦拭乾淨:“心疼吧。”
“笑話,魔,怎會有心。”
血涯擺手,麵色如常。
滅殺他人,對於血涯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況還是清理門戶?
他此時,依舊是一副頂天立地的模樣,邪妄,霸道,張揚。
隻是那夜,血涯尋到了一處山巔。
帝域之中的星光稀疏了下來。
他看著夜空,自己一個魔,獨坐在山巔,喝了不知多少烈酒。
姬量玄等人被打發去修煉。
而遠處,隻有鐘神秀和牧然並肩而立,看著那山巔上,獨酌的高大身影。
“前輩應該得老難受了,那骨淵雖然不是個啥好玩意兒,但真他媽的是個爺們兒。”
鐘神秀咂舌。
“是啊。”
牧然想著白日間骨淵的隕落。
“其實…他是真的將前輩當成了父親,前輩也視他為己出,或許…隻是時間不太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