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姬量玄抬頭,看著此城上空的紫氣,眸色更加純淨深邃。
血涯!於一處和牧然鐘神秀所在相差無幾的密林之中終日就是一個倒三個飽,但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每當清晨林間霧氣升起,伴隨著呦呦鹿鳴。
他身上的煞氣,也會隨著林霧而消散…即便知道了,魔帝血涯也不會去在乎這些。
齊讓…已經成了真正的驛站掌櫃助理,看在這小子吃苦耐勞的份兒上,掌櫃的也就不計較他不願意娶自家閨女的事兒了。
來來往往的客人,每日的操勞,讓齊讓的氣息愈發沉著。
曾有軍中老兵來此,但見齊讓直接就是一驚!
這特麼哪兒是小二?他差點兒將齊讓認成軍中大將!歸隱於市的大將!可奈何…他就是一個小二…
倒是喬林,一直跟隨著牧非。
姑娘的氣質也愈發穩定,甚至會主動同牧非探討醫術。
牧非則是儘心儘力的教著,同時,其美目中的明悟也是更甚。
“喬喬。”
“牧非姐。”
“本帝…似乎跟著你們,沾上了一場造化。”
那夜色中,牧非翹首望天,一對美目好看的就如同天上的星星,其清冷傾城的麵容…更似落到凡間的星辰。
“什麼造化?”喬林眨著眼睛。
“尚未可知,去磨藥吧,明日要用。”
“好的,牧非姐。”
……………………
六年,曹命大的歲數大了,身子也不複之前健碩,打獵的成功率也低了。
再加上年輕時落下的傷病,其整個人都憔悴了起來。
但牧然和鐘神秀卻是在養著他。
至於那兩個婦人…已經葬在了小苗山後山,病逝,牧然和鐘神秀采便靈藥,也沒為她們續上多少命。
“這命啊…其實就是這樣。”
曹命大頭見華發,他依舊喜好喝那種烈酒,隻是昔日有神的目中,如今卻滿是滄桑。
“這才是普通人的命,你們啊…或許有些不順,但卻又很順,好好品吧,這命,就和酒一般,哪兒有那麼多珍釀香醇,更多的卻是苦澀辛辣。”
曹命大喝著小碗中的酒,臉上滿是不滿意。
“小牧,再來一碗。”
“來不了。”牧然翻了一個白眼兒。
鐘神秀:“老曹你快得了,你說的年輕時候傷了你一手的大蟲咱們還沒逮住呢,你特麼再喝,說不準它能給你熬走了。”
曹命大:“………”
牧然和鐘神秀沒有再嘗試去修煉,他們似乎知道了,壓製著他們的不是天道之靈,而是…另一種東西。
一紀,十二載。
曹命大徹底老了,不過他並不孤苦。
他身邊一直有那麼一個不讓他喝酒,笑起來很好看的牧然。
也一直有那個總是嘴賤,卻一直用湯藥為他滋補的鐘神秀。
還有那隻同樣蒼老,毛發枯枯,總是出現在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