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本來對你的期望就是能攪動仙界風雲。可時過境遷,短短三百多年,你要麵對的,已經是這整個大千。”
“前輩,會隨我一起的,對吧。”牧然眸中依舊清澈,他看著血涯,那笑容一如曾經,絲毫未改。
“多大的人了,還做此孩童姿態。”血涯笑罵著給了牧然後腦勺兒一下,就這一下,牧然已經知道了答案。
“前輩所言極是。”
牧然掐滅煙蒂:“我等於真靈境中,算是走到了儘頭,道爺那一紀歲月…抵得上我等修行數百年,他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以至於我等在真靈境中待再久,也難有突破,除非我們去汲取,融合信仰香火的力量,但那又同道爺的話背道而馳。”
牧然歎息一聲,他看了一眼依舊在閉關的牧非。
他和牧非說過信仰香火的事情,也直言過香火有毒,但牧非…卻不肯放棄。
隻是一句為姐自有打算。
“所以,鶴皇那等人物尚且不能以自身之力證神,我等…怕是也不行,如此…便隻剩下最後一條路。”
說著,牧然目中似有神光閃爍。
“同這真靈界為敵,同五大聖朝為敵!去整合五大真靈聖朝的皇朝氣運,再開…飛升神界之門。”
是啊…
隻有到了神界,隻有證神!才能去阻止大道之靈重開大千,才能留下這些…他所愛的人。
這是他的道途,他的宿命,是先賢走過的路,如今…也是他必須去走的路。
“鶴皇也是如此想的,他所剩之壽元不多,而他,無力去整合五大聖朝。”
血涯重新點了根煙。
“所以鶴皇才會如此相待我等,他是想借我等之力,借我等之氣運。”
“那便借給他,我等也算少個敵手。”
“怕嗎。”血涯看著牧然。
“怕,又能如何,前輩說過…二強死戰,懼者必死。”
“你倒是記得清楚。”
血涯剛剛笑了一聲,便感覺整個芥子空間劇烈震蕩!然後就看到牧然嘴角劃過的苦笑…
“肯定是鐘兄在搖芥子,他一向如此……”
而後,鐘神秀等人睜開雙眼,目中也是滿滿的無奈。
而牧非張目,那美目之中劃過一縷煞氣!其抬起玉手一抓!鐘神秀的本體直接就被抓進了芥子空間,其一隻手依舊保留著那瘋狂搖晃的動作………
“鐘小子,你想死不成?!”
“啊?!”鐘神秀懵逼了一下,看著美目含煞的牧非,整個人直接就慫了…
“那個…我找到了極陽,給整激動了…大姐…我…我真忘了你也在裡頭…”
說著,鐘神秀直接躲在了血涯背後,血涯也是臉色一黑。
“牧丫頭,你多大的人了和小輩計較?那極陽是小牧絕不能放棄之物,還不以極陽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