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李翔主動接下擋住蚩尤的任務後,大堂內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麵對蚩尤,堂內眾人的麾下將領無論單獨派出誰,都沒有保命的把握,更彆說擋住蚩尤了。彆說一人,恐怕數人聯手也隻能在蚩尤手上保命罷了。
大戰的時候,蚩尤不主動找上他們就萬幸了,更彆說主動派人去和蚩尤作戰。
自從前幾天黃巾解除對鄴城的包圍後,外麵的消息也是一點點傳入了城中。這其中,尤是以與李翔有關的消息最多。
不僅僅是李翔升任中郎將的消息,更多的卻是有關於李翔的一場場大戰的。而李翔那邊出現了一位與蚩尤戰得難分上下的絕世猛將,眾人又怎能不關注。
一想到李翔先是有薛仁貴這等統兵大將,而後又出現了刑天這等無雙猛將,眾人皆是一陣眼熱。
“這天下的好事怎麼都讓這李翔小兒占了。”堂內眾人齊齊不忿地想道。
聽到李翔要派人擋住蚩尤後,盧植也是心中一喜。隻要能擋住蚩尤,這場大戰的難度便要立刻減輕不少,對於大漢來說,勝算也是要有所上漲。
盧植自然清楚,能擋住蚩尤的,也隻有之前消息中傳來的那位刑天了。對於刑天這位一直跟在李翔身邊寸步不離的護衛,盧植也是有些模糊印象的。但當時盧植也隻是見刑天魁梧不凡,猜測其必有勇力,卻不曾想其武力居然到了蚩尤那般水平,可以與蚩尤打得不相上下。
而隻要刑天出手,蚩尤自然不會任由刑天這等猛將任意肆虐,到時也必定要與刑天交戰。畢竟刑天這等猛將,即便是盧植不擅武藝也是明白,若是沒有人攔著,對黃巾的殺傷可是巨大的。
就像漢軍這邊除刑天外沒人敵得過蚩尤一般,黃巾那邊離開蚩尤也沒人敵得過刑天。刑天若是沒人攔著,那刑天大可直接衝入黃巾大軍之中,專門對黃巾各級軍官下手。
而各級軍官若是損失多了,縱使蚩尤是軍神複生,也照樣控製不好底層軍隊。因此,刑天出戰,蚩尤騰不出手指揮軍隊是必然的。
沒有了蚩尤指揮黃巾大軍,盧植自然不懼。更何況,盧植可不會認為黃巾中還能派出一位蚩尤那般的頂級統帥。
……
“呼………呼………!”一排又一排的士兵集合在這一片平坦的地形上!烈日當空,但每一名士兵卻是絲毫不覺,俱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兵刃,死死地盯著前方敵軍。
漢軍大陣之中,一麵大漢龍旗高高而立,其後,盧、李、劉、袁等大小將旗分立左右。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將其勞勞護在中央。
盧植與李翔看著自己這邊威武不凡的十數萬大軍,也是一時間豪氣大發,對此戰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就在這時,黃巾軍陣之前卻是走出一小隊人馬,緩緩向戰場中央而去,正是張角與蚩尤等人了。
盧植與李翔見此,也是在數員大將的護衛之下,緩緩迎了上去。
雙方都是沒有過度向前靠近,而是默契地保持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即是為了防止引起對方的誤會,也是為了防止對方暴起傷人。
見盧植出來了,張角拱手一禮笑道,“盧將軍,好久不見了。”
盧植見此同樣是禮貌地回了一禮,卻並未與張角多說什麼。
張角雖然有心再招攬盧植一次,但奈何盧植卻是大漢真正的死忠,張角注定是要再次失望了。
或許張角也對招攬盧植不抱什麼希望,因此並未與像上次一樣與盧植交談多長時間。
“這位就應該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李翔李將軍吧,最近因為吾可是沒少聽到汝的事跡呀。”張角似是失去了與盧植交談的興趣,轉而對著盧植一側的李翔說道。
李翔聽到張角與自己主動搭話,先是一愣,而後立刻便是恍然大悟。黃巾在自己手中最近可是損失慘重,要不是因為自己,黃巾在冀州的戰局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何況,自己與盧植現在的身份相差無己,張角與自己搭話也是正常的。
不過,如今雖在戰場向上,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既然張角都主動搭話了,李翔自然也是要回應一番的。
“大賢良師謬讚了,翔如今聲名鵲起,可還要多謝大賢良師的黃巾之功呢,卻是有勞大賢良師記掛了。”說完,李翔還像模像樣地對張角行了一禮,以示感謝。
天然對立的身份,讓李翔對張角沒什麼好感。如今大戰一觸即發,李翔也是懶得和他虛以委蛇。
“哼。”
張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年輕人好的很,希望你此戰之後仍有底氣說出這番話才是。”
張角作為一方首領,自然明白自己不能被輕易激怒。即便自己再憤怒,於大局也是無用,而且還會便宜了敵人,令敵人有機可乘。
李翔一臉冷笑,漠然道,“大賢良師說笑了,當初百萬黃巾尚且不夠,如今大賢良師身後也不到是不足三十五萬大軍罷了,翔又為何沒有底氣。以翔看來,心中沒有底氣的反而是大賢良師自己吧。”
“嗬嗬,大言不慚……”
黃巾與大漢雙方在冀州之處的決戰還未開始,可如今李翔與張角之間就已經是唇槍舌劍,暗藏刀鋒,互不相讓了。兩人之間口頭上的交鋒,不亞於雙方之間真正來上那麼一場大戰。
其實,在雙方口頭交鋒之時,李翔也計算過直接擊殺張角的可能性。
可李翔腦海中才剛剛升起這個想法,就直接被自己主動剔除了。
對麵蚩尤還在守在張角身旁並虎視耽耽地盯著自己這邊呢。有蚩尤在根本就殺不了張角,而且,除了蚩尤,黃巾其他幾員大將也在這邊呢。
到時候,彆殺不了張角,還惹上一身騷。再被蚩尤借此抓住機會,激勵一下黃巾的士氣,又會為大戰平添變數,卻是何故如此。
到頭來,終究還是要在正麵堂堂正正擊敗張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