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生,今夜之事先生們如何看待!”望著匆匆而來的楊榮、楊溥、楊士奇三人,寒暄過後,楊勇不由得說明了今夜地情況,繼而,略微有些沉凝地問道。
如今他們外有李翔勢力大軍壓陣,內又有這些宵小隱於其中伺機生亂,可謂是內憂外患。
“師厚,可曾查過那兩個黑衣人的屍首!”楊榮臉色有些凝重地問道。
這種情況,總要先查探一下對方的屍首了。雖然人已經死了,但說不定還可以得到一些其他的什麼線索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當然,楊榮也沒真的指望能搜查出什麼,畢竟,敵人既然是秘密聚會,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將一些東西放在身上。楊榮之所以這麼說,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罷了。
“這……未曾查探!”
楊師厚在斬殺那兩個黑衣人之後便匆匆忙忙地向楊勇前來彙報情況了,自然沒有時間去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公子,可否讓老臣先去查探一下那兩個黑衣人的屍體,稍後再向公子彙報?”楊榮拱手說道。
“無妨,勇與族叔同去好了!”楊榮、楊溥、楊士奇三人植入的身份乃是與楊堅同一輩的,因此,楊勇稱呼楊榮一聲族叔倒也恰當。
而且,三楊於隋軍之中地位不低,楊勇若想要當上楊堅的繼承人,這三楊還是必須要多加拉攏的。
以三楊的才能,再加上又是同出一族,又是楊堅堅定的支持者,因此,三楊加入楊堅的勢力之後,楊堅很快便將楊榮、楊溥、楊士奇三人倚為心腹。
停屍房之內,三楊吩咐幾個小卒子仔細地搜索著豺澤與獬柱二人身上的每一處角落。隻是,這結果果然如楊榮所想,什麼都沒有發現。
“罷了,罷了!”楊榮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便是要準備離開了。
“慢,勉仁!”一旁的楊溥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叫下了準備離開的楊榮,“可記得衣帶詔之事否?”
隨著晉王李翔討伐隋王楊堅,當年的衣帶詔之事早已傳遍天下。而楊堅勢力的人員對此更是印象深刻。剛剛楊溥也是靈光一閃,這才由今夜之事聯想到了當日之衣帶詔。
楊榮一聽,當即止住了準備離開的步伐,隨即便大踏步走到其中一具屍體之前,向著他的衣物摸索了起來。
一旁的楊勇也不拖遝,也幫著楊榮翻起了另一具屍體上的衣物。楊勇早期也是上過戰場的,兩具屍體罷了,他早就已經見多了。
楊榮翻的非常仔細,每一絲每一寸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拿刀來!”猛然間,楊榮突然發現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這一處摸上去要比其他地方要厚上一些,這絲微小的差距,若是不夠心細是絕對無法察覺的。發現了這處異樣之後,楊榮當即向著身旁的護衛們急喝道。
楊榮有預感,這一次,他恐怕是要有收獲了,而且恐怕還是大收獲。
“吾來!”楊師厚卻是先其他人一步,上前將自己的戰劍交給了楊榮。
戰劍雖然較長一些,不如匕首好用,但在楊榮的手中仍將那衣物上的絲線一點點挑開了,一縷白帛的一角出現在了楊榮與楊師厚二人的目光之中。
楊榮一見,當即心中一喜,繼續用手中戰劍挑開衣物上其他地方的線頭。
有了楊榮打底,楊勇也很快有了發現,兩張白帛很快便出現在了楊榮與楊勇二人的手中。
這兩張白帛便是毛驤一切計劃的核心了,毛驤相信,等到楊勇他們發現這兩張白帛之後,長安城內必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到時候,他們隻需要笑看長安城中的波瀾罷了,頂多也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在暗中來一把推波助瀾。
為了計劃的成功,甚至就連豺澤與獬柱二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衣物之中多了這兩樣東西。或者說,豺澤與獬柱二人,本就是毛驤為了這一次的計劃推出去特意送死的棄子罷了。
之所以選豺澤與獬柱二人,便是因為以這二人的實力是最有可能發現身後的跟蹤,從而與之交戰起來的。而似豺澤與獬柱二人這個級彆的血衛殺手是決不會讓敵人抓到活口的,因此,死亡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隻要豺澤與獬柱這二人一死,隻要楊勇這些人稍微細心一些,他們二人身上的東西自然會被發現。
“該死!”看過這兩張布帛之上的內容,楊勇煩惱地說道。
這兩張布帛之上,其中一張如那衣帶詔一般,亦是用鮮血所寫,其上的內容也大致與衣帶詔相似,大概寫的是楊堅如何如何狼子野心,天子又如何如何受儘欺淩,希望眾卿聯合起來,積極聯絡晉王的勤王大軍,解救天子於困境之中。
而這一張布帛上的內容,毛驤做得相當用心,乃是他特意請能人異士模仿之前那道衣帶詔上的筆跡而成,絕對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如果說這一張布帛上的內容還是在挑戰楊勇等人的心態的話,那下一張布帛上的內容便令在場的眾人再無法淡定了。
下一張布帛上的內容雖不是血書,僅是以普通筆墨所寫,可這內容卻更加驚人。
這一張布帛毛驤在仿造之時,乃是以董氏族人的口吻所寫,而這一張布帛上的內容,才是今夜真正的重點所在。
這張布帛看上去乃是董氏族人寫給鄔文化的,上麵的內容也很簡單,大致上的內容則是要鄔文化不要忘了董卓的大仇,趁此機會,聯係潼關之外的李翔,與李翔裡應外合,幫助李翔攻下潼關。從而誅殺楊堅,為董卓報仇。
“這些董氏餘孽這是找死!”楊勇雙目之中殺氣閃爍,恨恨地說道。
這些董氏餘孽是想要他們的命呀,潼關一旦沒了,那麼他們隋軍勢力可就危險了。
特彆是最近楊勇已經收到了他們涼州戰場大敗的消息,此時正是他們憂心忡忡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