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是一個果斷而又狠辣的君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雷霆出擊,狠狠地從敵人身上嘶下一塊肉來。
既然有了決定,朱元璋立即兵分兩路,從水陸兩個方向分彆進軍,分彆以他本人和大將傅友德為主,聚集十五萬水陸兵馬全麵出擊。
漢末揚州之地,大約有433萬人口,而且,一直以來,揚州並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戰亂,人口保存相對完整。
彆看之前還有一個洪秀全與朱元璋作對,但那隻是老朱單方麵地戲耍對方,為了實現一些目的才暫時養寇自重罷了。
本來擁有的人口,再加上係統的,從世家手中扣出來的,更重要的是劫掠的山越人口。如今,朱元璋治下可是有著六百萬以上的人口。
因此,彆看朱元璋一次性出動了十五萬兵馬,但這遠遠不是朱元璋的極限。潛心發展多年,朱元璋的實力早已超出了項羽、劉氏兄弟這兩派南方諸侯。
而且,朱元璋此次更是大將齊出,朱文正、伍子胥、朱棣等統帥,陸耳、王慶忌、王彥章、寧伯標等猛將儘皆被其派到了水陸兩軍之中。
荊交揚三位諸侯之中,項氏一族高端人才占優勢,也更全麵,項羽、張處讓、範增、孫叔敖,除了神統之外,神武、神謀、神政全有了。
但是比起人才的綜合水平,卻反而是荊北與朱元璋占優。在絕世級的人才數量上,項羽無法與其他兩位相比。特彆是在謀士與統帥的數量上,項羽被另位兩位拉開了一截。
晉軍,李翔這裡,在收到南方的一係列消息之後,李翔也不再繼續鹹魚了,提前結束了自己的微服私訪之旅,火速返回了洛陽之內。
此時的洛陽,相比李翔離開的時候雖然看似沒有什麼變化,但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卻同樣不少。
至少有十幾家大大小小的世家勢力就此消滅,而這些世家們消失之後的收獲,大部分都落入了晉軍自己的囊中,另外一部分則是成為了親近李翔的那部分世家的收獲。
拉一批,打一批,分化一批。這一次,被李翔釣魚的那批世家便是被打的那一批,而親近李翔的這部分世家便是要被拉攏的一批。而且,有這部分世家在,李翔打擊起其他世家來也才更加順利。
而在這段時間之內,國丈伏完與皇後伏壽設計伏殺晉王李翔一事更是被傳得風風火火。證據確鑿之上,伏完直接便被在洛陽主持大局的王猛打入深淵,一個滿門抄斬是少不了的。
除此之外,皇後壽,得由卑賤,登顯尊極,自處椒房,二紀於茲。既無任、姒徽音之美,又乏謹身養己之福,而陰懷妒害,苞藏禍心,弗可以承天命,奉祖宗。
簡單來說,王猛順勢逼迫伏壽退下後位。伏壽到底是皇後,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直接殺掉。伏完一死,幽禁於深宮之中的伏壽也隻是一個小人物罷了,再難有機會掀起風浪。沒必要為了殺這麼一個人而使李翔平白無故地損耗自己的名聲。
“陛下,荊南項羽,項氏餘孽,此罪其一。昔日陛下恕其數百年之罪,且封其為交州王,然項羽小兒,不思忠心為君以報皇恩,肆意攻伐漢室宗親,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此罪其二。屠江夏一城,數十萬百姓無辜身死,白骨露於野,長江為之染紅,實乃天怒人怨之舉,此罪其三。
此三罪者,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慰民心。還望陛下詔令天下,共伐項逆,以慰數十萬江夏百姓之冤魂。“朝堂之上,李翔大義凜然地說道。
項羽既然行此天怒人怨之舉,那就怪不得李翔借機針對他了。上一次,項氏一族出兵廣成關的事情可還沒有結束呢。
而且,說是詔令天下諸侯,但真正可能出兵的也就相鄰的那幾個罷了。以項氏一族的實力,還沒那麼容易被輕易徹底乾掉,最大的可能還是掀起曠日持久的大戰。
而南方戰火全麵燃起,對於李翔的利益是絕對有好處的。
“愛卿言之有理,項氏餘孽,尚需儘早除了!”
這段時間,伏殺李翔的計劃失敗,僅存的一部分帝黨也已經涼涼了。因此,這個時候正是劉協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沒必要因為一個項氏和李翔對著乾。
反正項氏可不是他的親人,反而還是敵人。你的祖先都把對方的祖先滅了,雙方注定了是一輩子的死敵了。有了機會不趕緊滅了對方,難道還把對方留著回家過年?
而且,在洛陽之中的帝黨已經完全指望不上的情況下,劉協能夠指望地也就隻有那幾位漢室宗親出身的諸侯了。
他還想著有朝一日,那些漢室宗親出身的諸侯可以殺進洛陽,平滅晉賊李翔,將他這個天子從晉軍的魔爪中解放出來。這個時候,有機會可以扶一下劉裕和劉秀二人,劉協自然不會含糊!
“陛下,廢後伏氏,妄圖暗害國之棟梁,幸得天恩浩蕩,晉王有驚無險。然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李氏女香君,年方二八,賢良淑德………”這個時候,管仲出列進言道。
讓李香君代替伏壽成為皇後,這便是李翔匆匆歸來的另一個目的了。
無論是楊堅時期的董承,還是不久前的伏完,劉協所依靠的很大一部分力量都是來自於外戚。
雖然經過這次清除,李翔基本上掃清了漢獻帝身邊的外戚勢力。但是,即便是這樣,李翔依然不放心,他將自己的族妹嫁給漢獻帝並立為皇後。這樣,李翔就可以徹底控製內宮,使得漢獻帝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而且,讓他本人成為外戚,這也說明了李翔奪權的心思。當年最終實現篡位的王莽,可也是先從外戚這開始的。
講真的,對於這件事,劉協很想拒絕,納李氏女為後,這便等於在自己身邊放了一個炸彈。
可是,劉協卻又不敢拒絕。多年的傀儡經曆,讓他心機漸深,為人也無比隱忍,但同樣,卻也讓他越發地畏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