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一望無際的草地之上,劉淵眯著一雙眼睛,想要分辨一下草原的方向。
倉促之中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但現在卻是再難找到方向,胯下的戰馬速度也停下了。
劉淵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一連奔跑半個小時,在這之前更是征戰了半天,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眼下身疲力竭,卻也是餓的不行了。
劉淵牽著馬繩,想要翻身下馬,卻聽得身後一陣馬蹄的急促聲,戰馬踩在草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劉淵老賊,你跑不了的!”
“可惡!這要人命的家夥又追上來了!”劉淵發出碎碎念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直接揮動手中的馬鞭,再一次開啟了跑路模式。
他撤離的時候,身上跟著的一百多士兵,現在隻剩下十幾個人了,剩下的那些人在逃跑過程之中,先後分批幫他攔堵石敢當,本以為終於將石敢當甩開了,卻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追了上來。
“哪裡走!”石敢當怒喝一聲,宛若晴天霹靂,又如虎嘯平原,劉淵抽打著戰馬,黑色的寶馬受驚,撩開馬蹄子就跑,驚慌失措下,跑向了下麵的石塊上,隻聽嗚的一聲,戰馬直接摔倒在地麵,馬蹄摔斷,彎曲成了勾形,劉淵直接吃了一嘴的泥土,戰馬的嘶鳴瞬間讓石敢當尋找到方位,催馬奔襲而來。
劉淵麵色大變,急忙站起身子,奪過了身邊一個士兵的戰馬就快速逃竄,至於那個被他奪了戰馬的士兵的命運究竟如何,那關他什麼事情。
大不了,他要是能夠活下來的話,給那個士兵的父母妻兒一些補償就是。在這方麵,他劉淵也還是一向大方的。
嗯,剛剛奪馬的時候太著急沒仔細看,那個士兵究竟是誰來著?劉淵想了想,發現他好像沒太注意他究竟搶的是哪個士兵的戰馬。
算了,先不管那麼多了,先抓緊時間跑路再說!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劉淵就已經將那個倒黴的士兵拋之腦後,用儘全力抽動自己手中的馬鞭。
一條人命,值錢嗎?
在2000年後的今天,值不值錢?這或許是一個問題!
但至少放在古代的背景下,一條人命,無論是在中原上,或者是在草原上,一條最普通的百姓或者是最普通的牧民或者是士兵的人命,對於那些貴族來說,或者是對於那些世家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而在這種亂世之中,人命就更加顯得不值錢了!
假若自己能夠活下去,彆說隻是一條人命了,後麵就算是再加上幾個零,劉淵都不見得會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想走?”石敢當提弓就射。
不過,作為一個武將,石敢當雖然箭術水平也有,但在精準度上肯定沒辦法和那些知名的弓箭手相比,也同樣比不上草原出生的劉淵。
畢竟是能夠在馬背之上打天下的皇帝,這種類型的皇帝,他們的武力不見得會強到什麼程度,但也絕對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基礎的程度絕對是有的。
而在草原之上發家的皇帝,在這方麵,向來是綜合來說更加突出的,而騎馬射箭的本領在他們的所有本事之中又是一個專長。
劉淵策動戰馬一個躲閃,即便是石敢當,在追逐過程之中連射幾箭,但最後都射在了空氣之上,射了一個寂寞。
石敢當的本事就是再強,但不代表他的弓箭水平也強到了那種程路。
“彆想走!”石敢當怒吼出聲,但也放棄了繼續射箭的打算。
反正,劉淵搶奪的那個士兵的戰馬也隻是一匹普通的戰馬,和石敢當胯下的戰馬遠遠沒法比,遲早會被石敢當追上的。
最後,跟在劉淵身後的那十幾個士兵先後調轉馬頭,想要阻攔石敢當,這些人都相當於是劉淵的親兵,劉淵死了,他們也得死,如果他們舍棄劉淵的話,還會拖累到家裡人。
反而是不顧性命,給劉淵爭取一次機會,對於他們更有利可圖。再怎麼說,他們的家人不僅不會因此而受到牽連,反而會因此而得到一筆獎勵。
就算是在草原之中,家人也無比的重要,在這一點上,中原和草原的區彆不大。
而能夠被劉淵帶到最後的,就算不全都是死忠,但也肯定是有忠心基礎的。
但就憑這幾個士兵,難道真的能夠阻攔石敢當哪怕一分一秒嗎?
“劉淵老匹夫,某家都是要看看你究竟能跑到哪裡去?”再一次追上的石敢當遙遙地冷笑道。
一邊縱馬奔馳的過程之中,劉淵一邊慌張的向著身後查探,但卻看到石敢當距離,他卻越來越近,這個時候已經僅僅隻相隔20多米的距離了,嚇得他越發用力抽動自己手中的馬鞭。
而這個時候,跟隨他身邊負責護衛他的士兵也隻剩下最後的兩個人了。
“駕”
抽動馬鞭不斷靠近劉淵的同時,石敢當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弓箭,隻不過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劉淵本人,反而是他胯下的戰馬。新筆趣閣
當石敢當舉起弓箭的同時,當劉淵用眼角的餘光察覺到這一幕的時候,他本能的就是繼續催動馬兒進行躲閃,但隻可惜,他這一次預判錯了石敢當的目標,戰馬射在馬兒之上,將劉淵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
“劉淵,這次看你往哪跑。”
再一次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大斧,石敢當大笑著咆哮起來,戰馬好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速度竟然有又快上了三分。
“上護軍快跑啊。”
兩名士兵調轉馬頭,不顧一切的向著石敢當奔去,但他們兩個人對於石敢當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威脅。
“彆,彆過來。”
劉淵連忙起來奔逃,但又怎麼跑過戰馬,他和石敢當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去死吧。”石敢當抬起自己手中的大斧,冰冷的斧光向著劉淵斬殺而去。
“不……”
轟……
一聲巨響之後,隻見劉淵手中的戰刀化成了漫天的碎片,而他的整個人從頭頂到雙腿,不偏不倚,剛好被石敢當一斧從上至下斬成了兩截。
(本章完).ye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