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戰吧!”張定邊用所能發出的最高聲調嘶吼起來:“全軍聽令,衝鋒!目標:漢軍大營”
“衝啊!”一個聲音在一匹戰馬之上響起,一個銀甲的身影奮不顧身的第一個衝了出去。
“曲阿將軍豪勇,兄弟們,隨本將軍殺……”
……………
“報!將軍!張定邊親領兵馬出城,自斷後路,如今已向我軍殺來!”一斥候慌張而來道。
“自斷後退,這張定邊倒是好膽!
傳令全軍,多挖槽溝,步步抵擋,暫避其鋒芒!”徐世勣第一時間就已經有了想法。
這個時候是敵軍鬥誌最為強悍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上去一戰的話,怕是不利。
而破釜沉舟這種自斷後路的事情,說白了,也就是激起一時之鬥誌,這些士兵不可能就憑借這一個方法就一直維持在這種鬥誌昂揚不怕死戰的狀態。
盈滿則溢,隻要能夠挨過的這一陣,接下來當然不可少了反擊的機會。
“對了,你說是張定邊領兵而來!”本想吩咐斥候第一時間下去傳令,可徐世勣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派了另一個人下去傳令,而將這個斥候留下,略帶憂色的向著這個斥候問道。
“確是張定邊無疑!”這個斥候一板一正地回答道。
“蚩尤!蚩尤怎會不在!張逆絕死一戰,蚩尤又豈會安然穩坐!”劉秉忠猛地站起來道。
劉秉忠,在元朝的時候,任光祿大夫、太保,領中書省政事。逝世之後,又追封太師、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常山王,諡號“文正“。
雖然大部分的名頭都是追封的,可是,有元一代,漢人位封三公的,僅有劉秉忠一人而已。
如若無能之人,怎麼可能在忽必烈手下混到這種程度,而且還是以漢人的身份混到這種程度。在元朝的時候,漢人這個身份可並不吃香。作為一個智力和政治都打了絕世級彆的人才,他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不對之處。
在這種時候,蚩尤居然沒有出來,隻出現一個張定邊,這本身就是巨大的可疑。
黃巾都已經被逼到破釜沉舟的地步了,蚩尤如果不出現的話,那就是問題了。
破釜沉舟,這種手段那是最萬不得已才有用出來的辦法,是置之死地而求生的辦法,一旦要用出的話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到了需要用出破釜沉舟這種地步的時候,本身說明敵我之間的實力對比差距了,這種時候要是還不全力以赴的話,那算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那是純粹去送死了!
因此,今日之事,大有疑點!
“莫非,張逆是以此吸引我軍,為那蚩尤奪取逃生之機?”廖立這個時候甚至都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
以蚩尤的身份,就算是能夠逃出去,又有什麼用?也隻有一個遠逃海外的下場!
大漢,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一路諸侯的投靠,有哪路諸侯敢放心留著?
而且關鍵是蚩尤最後還稱帝了,就算是蚩尤稱帝,隻是為了最後踩一腳大漢,本質上是兒戲,但他也是稱帝了。
大晉容不下他,大漢也容不下他!
因此,廖立這才說的這麼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