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心底暗道:“沒了老賊那一滴心頭血,以後的我很難用儘全力。”
人一旦消耗到一定程度,第一個發生反應的身體部位,那必然是心臟。
心強則人強,心弱則人弱。
李易又嘗試去修煉了一番易筋神經,可此法乃是淬煉筋骨的頂級功法,反倒是對內臟無太大幫助,特彆是心這一方麵。
“堵不住的漏洞,則欲壑難平。”
李易心念閃爍,雖說是活不過二十五歲,其實那就是一個大概的說辭。
有可能兩三年後,自己嗷嗚一聲就沒了。
“說起這個,那我以後死的話……”
李易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是該買個金絲楠木的棺材呢,還是直接用黃金打造一副呢?”
金絲楠木棺材聽起來高大上,而黃金打造的必然是流水不腐,沒準千百年後自己被挖出來,還是完整的呢。
想到這裡,李易嘎嘎怪笑,倒是覺得頗為有趣。
感傷這玩意兒在他的身上是看不見的,活一天樂一天,死的那天最好也是哈哈大笑。
“也挺難搞。”
李易又一琢磨,如果自己還被挖墳了,豈不是太傷自尊了?
做個小船模樣的棺槨?放入大海?
可仔細一想,那不成魚食了嗎?死了還被魚吃了?
李易揉了揉下巴,覺得這事還挺難搞。
“哎,真麻煩。”
李易呸了一聲,死都不能夠死得坦然。
馬蹄兒有規律的落在地麵上,春風拂過麵龐。
李易時而嘎嘎怪笑,時而捂嘴低笑,想到有趣處,更是抑製不住的狂笑不止。
那模樣,簡直就是自己和自己玩瘋了一般。
“有病。”
一匹如火的駿馬奔馳從旁側奔馳而去,騎馬的漢子扭頭呸了一聲。
李易一愣,琢磨著,我騎馬自己樂自己的,礙你什麼事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便也懶得搭理,隻是縱馬前行。
前行不過幾百米,那漢子停了下來,冷聲斥道:“小崽子,你他娘的跟著我乾嘛?”
李易又是一愣,老子什麼時候跟著你了?
要不要臉了?
思緒一落,李易微笑道:“兄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漢子猛然拔刀,淩空撲來。
李易下意識後縱飛退,隻聽一聲慘叫,馬被一刀砍掉了腦袋。
“你娘,騎個破馬,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漢子冷笑,大刀滴血。
李易往前緩緩走去,“你的行為讓我很詫異,一口一個你娘,說的好像我招惹了你一樣。”
大漢刀指李易,“彆嗶嗶,再嗶嗶把你腦袋也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