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皆茫然,獨留一傷悲。
不知其何以生,不知其何以亡。
似乎,這就是人生。當你做出第一個決定的時候,就往往注定著未來的結局。
不管你在這個過程中如何掙紮,都難以走出命運的怪圈。
李易不懂此道,卻也明了此法。
渾渾噩噩這麼多年,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隻大概還記得,自己得到過曾經。
即便這曾經充滿了騙局。
李易捧起老賊的腦袋,仔細端詳。似是想要從中看到一些什麼,隻是沒說過一句話。
白骨夫人輕聲安慰,“主人,也許事情不像我們看到的這樣。”
李易微微搖頭,“其實人生不就是這樣嗎?有人來,有人走。”
好一會,才又道:“其實,這是死亡離我最近的一次。”
人人皆知死亡。
自家不走親人,便無法體會彆人失去親人的痛苦。
人所畏懼的死亡,終歸來說還是身邊人的離開。
即便是一個非常怕死的人,到了最後也會坦然麵對,而覺得這枯寂的人生過於無聊。
所以,這是李易理解中自己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因為一個熟悉的人離開,因為一個曾經的親人離開。
魔無道輕語道:“不可否認,修真界的法子都很獨到。也許,真的會有也許吧。”
也許,這副身體早就被奪舍。
那個老賊還活著。
李易拿出一段雷擊木,將其掏空,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木盒,然後將老賊的腦袋放了進去。
其他人都有些擔憂的看著李易,怕他不開心。
“怎麼了?”
李易環顧一周,微笑道:“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我是那麼脆弱的人嗎?況且,老賊以前可是要弄死我的啊。我不去弄死他,就是對他最大的報恩了。”
呂歸上前,攬住李易肩膀,“這條路,我陪你走啊。”
李易故作不解,“什麼路?死亡路啊還是人生路啊?你不會真愛我吧?我可是真的隻喜歡女人的。”
呂歸作惡心嘔吐狀,“肮臟的臭男人,竟然還饞我的身子?”
李易嘎嘎怪笑,笑聲很大,很大。
黑木老妖已去搜沒有頭顱的屍體,衣服下還有許許多多小玩意兒,大多數都是看不懂的。且在其中發現了一個金色的小舟,呈樹葉狀。
白骨夫人走來,將冰盒世紀遞給李易,主動抹除了上邊的神魂烙印。
李易順手拿過,賤兮兮的道:“諸位,這次可是發大財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願望,大可以直接說,我幫你們完成。我這人很公道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見者有份。”
白骨夫人微笑,“隻要你不把我們舍棄了,我們哪裡還有什麼願望可言?”
“還真彆說,這話我愛聽。”
李易再度怪笑起來,“那行,以後什麼東西都不分你們了。”
聞聽此言,海神木急了,“彆介啊,該分還是要分的嘛。”
李易笑嘻嘻的道:“那就給你一件衣服?之前可是怎麼都破不開的,這不虧待你吧?”
海神木一愣,“什麼衣服?”
老妖將玄靈子破爛的寶衣遞給海神木,“喏,就這個,看他還沒舍得仍,縫縫補補的應該還可以用。”
海神木瞬間火大,“我一個精怪要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