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腐蝕者剛剛捕殺後召喚的?”
“應該如此。”
山長知道真相雖然很殘酷,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說出來的。
“所以腐蝕者應該是對長安城或者是終南山周圍的百姓動手了。他們想要召喚亡靈大軍。”
山長接下來的這句話無疑讓書院弟子們倒抽了一口涼氣。
其中自然要包括了趙洵。
其實趙洵此先就考慮過這種可能,但是一時間不敢確認。
但是同樣話從山長口中說出來,那意味自然是完全不同。
此刻趙洵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山長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趙洵急忙問道。
按照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按照山長的性格,更加不會置若罔聞。
書院肯定會選擇出手,關鍵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出手,在怎樣的時機出手。
這些都是至關重要的。
而不是一拍腦袋路見不平一聲吼,那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我們必須要找到腐蝕者聯盟的大本營。唯有如此才能重創他們召喚亡靈大軍的召喚者。”
山長的思路還是相當的清晰的。
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問題的關鍵點在哪裡。
“嗯...”
趙洵仔細想了想,覺得山長說確實很有道理。
“所以,這個時候就必須要請青蓮道長出山了。”
山長毫不猶豫的說道。
“乖徒兒啊,靠你了。”
“嗯?”
趙洵心道這和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有何關聯?
難道說是觀心術?
大觀心術可以根據氣味進行定位,但是觀心術似乎不行吧?
在他的印象中,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應該是隻會觀心術而不會大觀心術。
山長是不是搞錯了?
雖然知道這麼直接問出來有些尷尬,可趙洵也很清楚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把態度明確表達的。
否則藏著掖著更容易出問題。
“那個...恩師啊。徒兒覺得似乎青蓮道長不會大觀心術啊。”
“不,他會,他一直都會,隻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山長似乎早知道趙洵會這麼說,斬釘截鐵的說道。
“呃...”
趙洵一時間愣住了。
山長他老人家還真的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啊。
似乎什麼話到了山長他老人家的嘴裡就沒有任何隱瞞的可能。
趙洵知道山長是絕不可能說瞎話的。
既然山長斷定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會大觀心術,那麼他就一定會。
隻是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為何要一直隱瞞呢?
這有什麼意義呢?
趙洵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
“那徒兒就去試試。”
趙洵知道這種時候一口應下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好。速去速回,現在沒有什麼時間可供耽擱了。”
山長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還是擔憂。
在他看來,當下的形勢確實已經很是凶險了。
這個時候時間便是最寶貴的東西,多爭取到一刻是一刻。
...
...
竹樓之中,趙洵跟青蓮道長吳全義相對而坐,兩相無言。
沉默了良久之後,青蓮道長吳全義方是長歎一聲,開口道:“乖徒兒,你可知道為師為何要瞞著你我會大觀心術這一點?那是因為凡是會使用大觀心術的人,都會有機會一窺天機。而凡是能夠一窺天機的人,都有相當巨大的可能遭到天誅。為師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就是擔心你知道了之後會做出傻事來。”
趙洵聽得很用心,在他看來,恩師說的似乎不像有假。
言辭懇切,就像是掏心窩子一樣。
憑借對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的為人的了解,趙洵最終相信了恩師他老人家。
“恩師,既然如此,這一次就拜托恩師了。書院方麵能否撐得過去,全靠您了。”
趙洵刻意把事情描述的眼中一些,其目的就是引起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的重視。
有道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喝。這個時候越是哭窮效果越好。
相反,若是表現的過於強勢,很可能導致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最終無法下定決心。
這是趙洵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當下的局麵對書院來說雖然還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但其實也已經很是凶險了。
這個時候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如果能夠挺身而出的話是最好的選擇。
“好吧。為師同意了。”
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趙洵的請求。
這不由得讓趙洵長鬆了一口氣。
不容易啊,真的是不容易。
“太好了,徒兒抓獲了一隻腐蝕者召喚出來的骷髏,應該和魔宗的陰物差不多。您幫忙看看,看看能不能憑借其身上的氣味判斷出餘下的腐蝕者大體聚集在哪裡。我們隻有判斷出了腐蝕者的老巢在哪裡才可能做出針對性的應對。”
趙洵的態度是很堅決的,對此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也大體認可。
“好,你引路吧。”
...
...
卻說趙洵一路風風火火的將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引到了山長所在的竹樓之中。
山長此刻正在飲茶,至於那具骷髏則就在身邊不遠處。
趙洵多少覺得這畫麵有些詭異,但鑒於山長一直表現得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的慌張,趙洵也不好多說什麼。不然豈不是顯得他大驚小怪。
“呃...接下來就要請恩師來動用大觀心術了,樣品就在這裡。”
趙洵口中的樣品毫無疑問就是這具骷髏了。
骷髏的狀態保持的還算完好,隻是被砍去了手腳,像一隻蟲子般掙紮。
“嗯,乖徒兒你閃到一邊去,看為師的。”
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淡淡吐出一個字來,隨即緩緩坐下身去輕輕的在骷髏的頭上點了一點似是取了些樣,隨即起身盤腿而坐似是入定了一般。
自始至終趙洵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恩師已經進入到了大觀心術的冥想狀態。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他不能再打攪恩師了。
否則,若是出現了任何的閃失,不是他能夠擔待起的。
他現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靜靜在一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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