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撥馬麵對著馳遠的沙安思,感受著自己有一些略微發麻的手臂,也不得驚歎於對方的蠻力。
剛剛的那一次比拚之中,他以好幾槍疊加之後的力量麵對對方的一錘,可依舊還是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可見,雙方光是在力量上就已經有不小的差距了。
因此,易柯接下來可不能和對方再繼續這樣硬碰硬了,剛剛隻是對對方情況的一次基本的試探,接下來繼續打下去的話,想要取勝就隻能比拚武技了,需要充分發揮他自己的優勢。
兩軍各自不斷發出一聲聲的呐喊,為自己雙方的將領呐喊助威。
隻是,就在這呐喊聲中,幾道慘叫之聲突兀的發出。
韓氏父子之中,繼韓森、韓焱之外,韓淼與韓壵也相繼戰馬。而在同一時間,無敵將梁方也被重重地劈飛了出去,人還尚未落地,就已經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剛剛梁方與韓尪之間的交戰中,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隻是,就在梁方即將下殺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想到,脫離了昏迷狀態的韓壵便一下子攔在了韓尪的身前。
牛頭破天鏜毫無阻礙地刺入了韓垚的身體,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磨滅了對方全部的生機。但就算是生命的最後一刻,韓垚死死地抓住了刺入身體的牛頭破天鏜。
本來,韓垚寧死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爭取一絲逃跑的機會。畢竟,從現在的情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韓尪根本就不是梁方的對手。
可愛子接連殞落,現在,就連自己之前最抱以厚望的小兒子,也為了救自己而死,韓尪悲憤之下,又豈會就這樣逃跑,凝聚起了自己身上最後的力量,再次展開了暴擊。
而這個時候,韓垚死死地抓著梁方的牛頭破天鏜。危機之下,梁方直接將自己的牛頭破天鏜連帶著韓垚整個人都拉動了起來,而後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叮,梁方雷暴技能發動,
雷暴:驚魂逆雷破長空,雷暴夜襲閃電驚,每發動一次武力+4,最多可發兩次,當前為第一次發動,梁方武力+4,其武力上升至……”
隻是,麵對韓尪的搏命一擊,梁方這樣猝不及防之下的倉促抵擋,又豈會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完全抵擋住。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梁方直接被從馬背上遠遠地劈飛了出去。
突然出現這種變種,剛剛解決了韓淼的雄闊海本來是想要去幫飛虎帥梁林一把的。畢竟,飛虎帥梁林麵對的敵人要更強一些。
此時的飛虎帥梁林已經失去了群戰的優勢,而與他對敵的韓鑫卻在一係列增幅之下,在戰力上達到了接近飛虎帥梁林的水平。
好在,這兩個人身上雖然還都有傷,但終歸還是韓鑫要更加嚴重一些。因此,梁林這個時候依然在隱隱之間占據著上風。
“駕!”一刀建功,韓尪看都不繼續看一眼無敵將梁方,而是向韓鑫與梁林交手在那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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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剛那一刀的爆發之後,本來處於巨大的悲痛之中的韓尪,反而在這個時候又重新冷靜了下來。
剛剛的那一刀,已經是韓尪的全力了,雖然將梁方成功劈傷,但也不至於讓對方沒有反抗之力。而現在這個時候,韓尪的身上同樣傷痕累累,再加上以他現在這個年紀,已經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拳怕少壯,韓尪這時候已經年紀一大把了,在持久力之上肯定不能和年輕小夥子相比。再加上身上傷勢的影響,這個時候,他體力的消耗速度非常之快。
因此,這個時候的韓尪即便是對梁方不依不饒,但到最後吃虧的絕對還是韓尪本人。況且,韓尪可不見得會有下一個好運氣了,在梁方即將下殺手的時候,自己的兒子出來給他擋刀。
再說了,這個時候的雄闊海已經往梁方這個方向往過趕了,韓尪就算是真的將他的一條老命搭上去,最後也絕對無法威脅到梁方的生命。
與其如此,韓尪在清醒過來之後,反而暫時先放棄了複仇的想法。現如今,他的五個兒子已經沒了四個,總要保住這最後的一個。
因此,韓尪這才不管被他劈傷的梁方,反而快速地向韓鑫與梁林那裡趕去。
“噗!”韓尪一走,處於戒備狀態之中的無敵將梁方這才重新鬆懈了一絲,一大口鮮血便是向外噴出。
剛剛那老家夥的一刀,將無敵將梁方確實搞得足夠淒慘,至今有一道暗勁,在梁方的身體之中亂竄。接下來,他還要想辦法將這一次暗勁給化解掉才行。
“梁將軍!可有礙?”雄闊海牽著一匹戰馬走過來道,這一匹戰馬,乃是韓森的黑龍馬,剛剛路過的時候,正好被雄闊海給順手牽羊了。
這匹馬,和韓尪的戰馬在質量上相差不多,比之韓鑫的戰馬的質量還要高出一些,乃是一匹難得的馬王。
剛好,雄闊海記得王羽將他的戰馬贈送給了楚擎天,因此,雄闊海便將這一匹戰馬給順手牽羊了過來,準備在大戰結束之後,將其獻給王羽。
“多謝,在下並無大礙!”梁方客氣地抱拳道。隻是,話雖這麼說,但梁白臉色上的那一絲蒼白是遮蓋不住的。
後方,不論是隨王羽出關的那些騎兵,亦或是城牆上的那些鎮東軍們,這個時候儘皆歡呼了起來。至今,北狄一方已經接連隕落了四名將領,但己方卻至今依然是零損失。
隻是,處於觀戰狀態之中的王羽卻開始沉思了起來。這畢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武將的武力數值雖然有很大的參考價值,但卻永遠無法概括出全部的狀況。
也並不是說武力值高的那個人就絕對會擊敗武力值低的那個人,交戰狀態之中,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任何的意外都會影響戰鬥的最後勝負。
就像剛剛那一刻,韓垚的實力對於梁方來說不值一提,但正是因為他的乾擾,才導致了梁方的最終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