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當真?”李建元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神色微動道。
“自然!”這人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這麼重要的消息,誰又敢拿出來造假?誰再敢不確定的時候就這樣公然來說?至少,彆人敢不敢不知道,這個人認為自己是不敢的。
不同於大部分將領聽到這則消息之後的欣喜,少部分人在聽到這則消息之後反而是更加頭疼了起來。
確實,有朱龍府這麼一座堅城在,他們在攻打的時候會很麻煩。可是,這裡畢竟是他們東夷的主場,朱龍府這座堅城是一個巨大的保護罩的同時,又何嘗不能看做是一個巨大的囚籠!
更何況,就像剛才所提到的那樣,沙氏貴族一直在朱龍府之內經營,天知道他們究竟隱藏了多少的力量。
這還隻是一個沙氏貴族,還有其他的剩下的大大小小的家族呢!將這些力量全部都彙集在一起,到時候許多問題自然有辦法解決了!
可是,對方主動跳出了朱龍府,看似是走出了這麼一座堅城的保護,但又何嘗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看似是主動脫離了一個巨大的保護罩,但實際上,卻是讓這盤棋一下子走的靈活了起來!
根據他們收到的消息來看,這一股敵兵的兵馬數量不算多,也就隻有不到兩萬罷了,令他們頭疼的也隻是那不到兩萬的兵馬其中有一半是天下聞名的黑騎。
也就是說,當對方主動跳出朱龍府這個圈子之後,對方就完全掌握了速度優勢。畢竟,人家是四條腿跑,而他們卻是兩條腿,總不能讓他們兩條腿去追人家的四條腿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對方已經占據了一定的主導權。
簡單點來說,隻有對方主動來打他們的份,但他們卻不可能追著對方打。最理想的辦法就是設下一個陷阱,想辦法讓對方鑽進來。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
“大將軍,以在下之見,我軍可聯合周邊縣城乃至是利用亭長、鄉長,要他們時刻關注敵軍的東西,一旦發現任何風吹草動,即刻與我軍進行聯絡!”金安仁,也就是之前的那位文官很快就想出了新的對策。
再怎麼說,敵軍也是孤軍深入,現在是在他們的地盤之中,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不可能真的拿對方沒有辦法!
而金安仁的這一條計策,則是將以朱龍府為中心,周圍所有縣城村落的官員乃至百姓都當成了他們的眼線。
隻要敵軍出現在有人煙的地方,就必然要被他們發現蹤跡。而隻要時時刻刻掌握著敵軍的蹤跡,他們總會有找到敵人虛弱的時候,然後對他們施展致命一擊。
“好,就按這個方法!”李建元微微頷首道。
“對了,喬奢飛將軍的兵馬可還有多長時間可到!”李建元繼續開口道。
喬奢飛,同樣是東夷大將,以智勇雙全而著稱,作戰驍勇無比,除了那幾位神級武將之外,他就是最頂尖的軍中猛將了。而他,便是統領著之後的那三萬兵馬。
事實上,李建元同樣是希望穩一手的,希望在所有兵馬全部會合之後再進行出兵,以絕對的優勢擊敗敵人,以防止給敵人逐個擊破的可能。
隻是,所處的角度不同,思考的問題也會不同。耶律德思也由著他自己的考慮,因此,這才讓他先練著五萬兵馬先行出擊。
況且,他們東夷的兵馬也不是泥涅的,五萬對戰兩萬,難道還害怕和對方正麵一戰不成?
“大將軍,喬將軍最多七日便可與我軍彙合!”一名將領稟報道。
“那王鎮將軍呢?”李建元又問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的動向才是他最關心的。
東夷之中一共組建了兩支水師部隊,其中的雲海水師在敵兵的一波偷襲之下,現在已經沒了。這才是東夷這一次最大的損失,幾年之內都不一定可以彌補回來。
對於這兩隻水師,東夷是耗費的大量的資源和精力的,每年的軍費支出不計其數。但僅僅就隻是這麼一戰,就直接損失了其中的一支部隊!可以說,這一個結果,在朝廷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另一隻水師,則是靜海水師。雲海水師駐紮在南平到的雲海港之中,而靜海水師則是駐紮在西平道的靜海港之中。王鎮,他便是靜海水師的水師主將!
這一次,表麵看是東夷調動了八萬兵馬前來圍剿這一夥兒敵軍,但實際上還暗中調動了靜海水師,加起來足足調動了十二萬的兵馬。
這十二萬的兵馬,包括一萬馬軍,七萬步軍,以及最後的四萬水師。
除此之外,更彆說是調動的那些高手了,不僅從一些家族之中調動了高手,還直接從一些江湖大派之中調動了高手。畢竟,根據收到的消息來看,他們已經知道對方有兩位神級猛將以及三位天人高手了。
這是一個以朝廷力量為主的時代,江湖永遠隻能在朝廷的規則之內玩耍。一旦有江湖人士觸犯了朝廷的規矩,要麼你就逃到朝廷無法插手的地方,要麼等待你的就是朝廷的圍捕。
因此,朝廷在向這些江湖門派們調動力量的時候,他們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更彆說,這一次之所以調動他們的力量與對付的,還不是東夷人,而是中原人。
將話題再轉移回靜海水師這裡來,靜海水師的任務就是打敗鎮東軍的水師,將雲海港再從鎮東軍的手中奪回來。如此一來,最基礎的一點,那就是可以徹底斷絕,已經深入到南平道之內的那一隻敵軍的退路,以實現他們關門打狗的目的。
“稟將軍,王鎮將軍可在三日之內向雲海港之敵發起攻擊!”之前那名將領再一次回答道。
“好,太好了!”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隻要將這一會兒敵人的退路一睹,除非他們插上的翅膀,否則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