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所附身的這頭玄鳥的血脈傳承記憶中,它的祖先們,似乎也不曾遇到過如此情況。
許克望著白先生消失的方向,呆立了片刻。
隨後還是糾結的讓小青往陸涯師兄的山頂小屋內飛去。
飛臨山頂,許克帶著李凡迫不及待一躍而下,朝著屋內飛奔。
“陸涯師兄!”
許克興奮地推開屋門,卻驚訝地發現,屋子內除了陸涯,還有另外的人存在。
臉型瘦削,白眉白須。
一股不怒自威感從其身上傳來,讓許克的身體陡然僵住。
白須老者和陸涯僅僅是看了一眼冒失闖入的許克後,就繼續談論先前未儘的話題。
沒有避著許克的意思,白須老者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那就按照他的要求做吧。”
“雖然是他打上門來強迫的,但也未必全是壞事。”
陸涯的臉上表情有些詫異:“前輩你看到了些什麼?”
白須老者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陸涯,你相信那位白先生的話麼?”
陸涯陡然間沉默下來。
白須老者搖搖頭:“人總有犯錯的時候。有時候大方承認自己的過錯,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陸涯卻是直言道:“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很多時候,你所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相。”白須老者輕聲歎道。
不過他似乎也知道陸涯的脾氣,不是這麼容易就被勸說的。
於是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糾纏,而是轉而說道:“大劫將至,我們禦獸宗,恐怕難以幸免。”
“但在一片灰敗中,我又看到了一絲生機。”
“這縷生機,和白先生的任務有關。也和這位小朋友有關。”
白須老者的目光看向僵在原地,一頭霧水的許克。
“他?”陸涯轉過頭來看著許克,神色莫名。
“非他莫屬。”白須老者點點頭。
陸涯聳聳肩:“雖說前輩你是號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的智慧之獸【帝三貘】,但若說禦獸宗的唯一希望就落在這小子身上……”
“也實在有點過於離奇了。”
“反正我是不信。”
帝三貘也不爭辯,而是笑著說道:“命運長河,誰又敢說能夠儘知呢?所謂【無所不知】,也不過是外人對我的一種誤解而已。”
“不過……”
帝三貘頓了頓:“這小子今日闖進來,又跟白先生和你有冥冥中的關聯。”
“反倒是讓我更加相信了我的判斷。”
“畢竟,我也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帝三貘臉上笑容陡然消失,神情嚴肅無比。
陸涯見狀,也隻得微微點頭。
“反正離白先……”
“離他的任務還有一些時間,也足夠這小子成長了。”
“不過,宗門裡現在那些作亂的人怎麼辦?”
“真就不管了嘛?”
“我們禦獸宗不還是沒亡呢嘛,現在?”
陸涯皺眉,語氣不悅。
“想走的就走吧。”帝三貘卻是絲毫沒有生氣。
“大劫降臨,每多庇佑一個弟子,都要多費幾分功夫。”
“趁此機會精簡一番,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