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如此大張旗鼓的送東西,自然被倪家的街坊們收入眼底。
幾個好事的大姨聞訊後就顛顛跑來了倪家,想要吃上這第一口瓜。
當她們見到屋裡頭擺了這麼多東西後,頓時咋舌不已。
“我說,這怎麼茬啊,姑爺上門啊?”一長了顆媒婆痣的大姨好奇的對倪母問道。
倪母瞥了眼這個總在外麵說自家閨女嫁不出去的長舌婦,隨手提起那塊牛肉:“您想哪去了,這不映紅生病了嗎,人家孩子特意買了點好的給補補。”
這大姨掃了眼桌上東西,那叫一個羨慕,又想想自家那個窮女婿,心裡頭就酸不拉唧的,癟癟嘴不說話了,不給倪母裝逼的機會。
她旁邊的另一位大姨卻很上道,滿臉八卦的湊過來問:“我說,那小夥子是你們家映紅對象吧?誰家的啊?在哪上班啊?”
“您這話問的,不是對象人家能跑來送這麼多東西嗎?這可得不少錢呢。”
倪母頓時就給搔到了癢處,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挺著腰杆炫耀道:“估計你們也聽過,就三糧店的楚恒,這孩子可真會心疼人,我家映紅以後是要享福嘍。”
“謔,我說怎麼這麼闊氣呢,原來是這小子啊,我記著他是個乾部吧?一個月工資四十多呢,你們家映紅找個了好對象啊。”大姨也成了檸檬精。
媒婆痣大姨見倪母那麼得意,心裡頓時就不舒服了,嘴一撇就來了怪話:“好什麼啊,那個楚恒可沒爹媽,你家映紅以後有孩子可就遭罪嘍。”
倪母哪能容得旁人說自己的好姑爺壞話,眼皮翻了翻,說道:“沒有更好,以後就他們小兩口過日子,省的跟婆婆磕磕絆絆,再說了,我這老骨頭不還在那麼,等生孩子了我給帶就是了,多大個事啊。”
現在的房子隔音都不咋好,她們幾個老姐妹的談話自然就倪映紅落入耳中。
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姑娘聽得是一臉懵逼。
我連朋友都沒跟他處,怎麼就扯到生娃上去了?
再說了,人家沒爹媽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跟你們過日子!
一天天就知道亂嚼舌根子!
姑娘想到了那個時而溫柔,時而發賤滴男銀,下意識的摸摸兜,拿出那塊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將上麵被楚恒撕壞的包裝拆下來放到枕頭底下,然後小小的咬了一口,臉上泛起明媚的笑意。
這巧克力,甜到了心裡。
……
“阿嚏!阿嚏……”
正在辦公室裡算賬的楚恒不停的打著噴嚏,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
“誰罵我呢吧?”他難受的吸了吸鼻子。
這時,孫梅風風火火的來到辦公室,對他說道:“小楚,你有個戰友過來了,說是叫郭開。”
“那小子來乾啥?”楚恒嘀咕著站起身,與孫梅一同去了前屋。
這人緣好就是不一樣,大姨們一聽是他戰友,不僅給搬來凳子坐,還給倒了杯熱水。
郭開滋溜溜喝的那叫一個美。
“你小子不上班跑這來乾什麼?”楚恒笑著走到他跟前,掏出煙遞給他。
郭開翹著二郎腿,悠悠然的接過煙,斜眼看他:“有點眼力見沒有,點上啊,到你這來還得我親自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