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磨磨唧唧的下了四五盤棋後,午飯時間就到了。
楚恒趕忙丟下棋子去拿飯,不一會他便端著自己跟連老頭的飯盒走了回來,身後還跟著羞答答的小倪姑娘。
拉著姑娘落座後,這廝樂嗬嗬的把倆人的飯盒都給打開,對連老頭讓道:“主任,今兒可有好吃的,趕緊嘗嘗。”
他今天帶的是白麵饅頭跟木耳白菜炒肉,小倪帶的是一大盒豬頭肉跟兩摻麵的餅子。
連老頭瞧了一眼,肚子裡饞蟲就勾起來了,不客氣的夾了兩片豬頭肉跟一筷子木耳,就著手裡的窩頭吃得那叫一個香。
不過吃著吃著,他就有點吃不下去了。
瞧瞧對麵那倆小年輕,你給他夾一口,他給你夾一口的,就跟不給夾菜就不會吃飯似的,完了還在那不知廉恥的眉目傳情!
呸!不要臉!
你說他一老頭這是招誰惹誰了?吃個飯都落消停,上趕著給灌狗糧!
那我走?
老頭無奈的看了兩眼對麵甜甜蜜蜜的小情侶,得了,咱這老棒子就彆耽誤人家談對象了,端著飯盒就溜溜達達的出了辦公室。
他這一走,那倆人更來勁了,尤其是楚恒那孫子,拿著筷子一口一口往人小倪姑娘嘴裡喂,進進出出好一會,差點沒給人姑娘脹死。
等吃飽喝足了,小倪姑娘主動拿著空飯盒去刷,末了又返回辦公室,繼續跟那貨在一塊起膩。
熱戀中的年輕人啊,根本就不懂得節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
倆人那可真是形影相依,耳鬢廝磨啊。
就這麼說吧,你打外麵抓十條大黃狗扔這屋,不出一刻鐘就能全活活撐死,但凡有一個喘氣的,那都算閻王爺不開眼。
親親我我一陣後,姑娘實在是扛不住楚恒的軟磨硬泡,羞答答的坐到他腿上,兩臂環著他的脖頸,互相鑒賞起對方的嘴唇。
不過也就坐了三分鐘,倪映紅就跟受驚的小野貓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嗯,非常,極其,特彆的硌屁股。
“兄弟哎,你可真不爭氣啊!”正享受小溫馨的楚恒恨鋼不成泥的站起身,深吸了幾口氣平穩了下氣場,點上跟煙也去了前屋。
見他出來,小倪姑娘連忙跑大姨們那裡躲著,她仍舊心有餘悸。
楚恒對她齜牙笑了笑,就溜達出了鋪子,找人侃大山去了。
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趙衛國跟平米雪夫妻倆突然來到糧店。
“趙哥,你們兩口子怎麼跑這來了?”楚恒頓感詫異,他與對方就一麵之緣,怎麼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帶了禮物。
“我輸的冤啊。”身上還有著酒氣的趙衛國雙手掐腰,一臉不服不忿的道:“昨個跟你喝酒吃飯之前,我都喝了一頓了,要不咱倆不一定誰能倒下知道麼,咱倆必須再約一下,分個高低出來。”
丫幼稚不幼稚啊!
楚恒哭笑不得的道:“就喝個酒而已,至於這樣嗎?”
“太至於了,這要是讓我家裡那幫犢子知道我在四九城被人放倒了,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所以咱倆必須再來一場。”
趙衛國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道:“大兄弟你給哥個麵子,我老趙這些年喝酒就沒碰過對手,這好不容易碰見你這麼一個海量的,必須得好好拚一拚。”
“成吧,不過明天可不行,我戰友約了吃法。”楚恒無奈應下來,人家都這麼說了,這要是不答應不就是不給人家麵子嘛。
再說了,人家是親自來請,還給帶了東西,禮數夠周全的了,他這於情於理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啊。
而且,就是不給他這麵子,沈天的麵子也得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