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爺們。”郭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陪我丈母娘聊會天,要不早就來了。”楚恒笑嗬嗬的端來調好料的小碗,用筷子把裡麵的芝麻醬等配料拌勻,從泛著水花的滾燙銅鍋裡夾了一筷子羊肉,占了點小料就塞進嘴裡。
巴適!
等他把肉咽進肚子了,郭開就端起酒杯道:“來吧,敬你一杯,感謝你給我家郭俠安排的工作。”
“丫喝酒就特麼喝酒,說這個虛頭巴腦的有意思?”楚恒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就一飲而儘,一點不含糊。
旁的不敢說,論喝酒這掛比就沒服過誰!
郭開一看這架勢,也跟著一口悶了杯中酒,然後就連忙從銅鍋裡夾了一小塊豆腐壓壓酒氣,他瞥了眼連喝四杯依舊麵不改色的某人,由衷的豎起大拇哥:“海王就是海王。”
“那是,不然你以為白叫的?”楚恒得意的給自己重新倒滿酒。
等他又吃了幾口菜後,郭俠在大哥的授意下端起酒杯,吭哧吭哧的道:“那個……恒子哥,謝謝你給我找個這個工作,以後……以後就麻煩你了。”
“用不著這樣,就憑我跟你哥的關係,照顧你不是應當應分的嘛。”楚恒好笑的跟他碰了一下。
憨小子能說出這種客氣話,也是夠不容易的了。
一幫人就這麼吃吃喝喝,直到八點多鐘才散去。
郭開還是一如既往的貪酒,足足喝了二斤多酒,走時已經不省人事,是被郭俠扛著回的。
楚恒倒是屁事沒有,他雖然也是兩斤多酒,但大部分都被倒進了倉庫了。
這臭不要臉的與其他幾人到了聲彆,便騎著自行車迅速遠遁。
到家後,他就趕緊洗漱進被窩休息,半夜還得去見二狗呢。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睡的特彆快,醞釀了幾分鐘就躺在雕花的架子床上睡了過去。
鼾聲如雷。
另一邊的小倪姑娘這時卻失眠了。
她拿著那隻手帕,輕輕地撫摸著上麵的字跡,滿腦子都是那個忽而霸道,忽而發騷,忽而溫柔的漢子。
他回家了麼?他睡了麼?他有沒有喝醉呀?會不會摔倒在地上沒人管,凍死在外麵啊……
胡思亂想了許久,姑娘才攥著手帕沉沉睡去。
外麵的風更大了,呼啦啦的好似惡鬼在咆哮。
當十一點的鐘聲響起之際,楚恒便睜開了眼睛,先抽了根煙提了提神,然後就穿上衣服匆匆出了家門。
因為有風,今天的夜格外的冷,哪怕是他多穿了一件棉襖,也還是被從頭到腳吹個通透。
等他到鴿子市時,整個人都快成冰棍了。
二狗此時已經到了,而且是自己來的,楚恒遠遠地看了眼那個瑟瑟發抖的孤獨身影,麻利的拿出圍巾纏上頭臉,照例在附近巡視了一圈後,才現身發出信號。
見到信號的二狗連忙跑到他跟前,哆哆嗦嗦的道:“哥,這個天還讓您跑一趟,受罪了。”
楚恒用力吸了下鼻子,抱著膀子問道:“趕緊說要多少。”
“大米跟白麵一樣五百斤,棒子麵要三千斤,油要二百斤。”二狗連忙道。
“準備好錢,明天這個點見。”楚恒點點頭,抹身就往回走,拐了個彎就取出自行車急吼吼的往家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