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早就給自己想好了借口,忽悠道:“最近跟哥們倒騰點古董賣給那些資本家,從裡麵掙了點差價。”
“臭小子,還學會投機倒把了!”楚建設笑罵他一句,心裡沒太當回事,不過還是告誡道:“你注意點分寸,彆玩的太大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的。”
他還把眼前這哥浪貨當成以前那個穩重謹慎的侄子呢。
“我心裡有底。”楚恒麵不紅心不跳的笑了笑,怕再聊下去圓不回來謊,便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工作上麵。
叔侄倆聊了會節前的各項安排,還有節後的工作變動,很快就到了吃飯時間。
飯菜很豐盛,主食是白米飯跟白麵大饅頭,菜有六道,烤鴨,清蒸大黃魚,紅燒排骨,溜肝尖,白菜絲跟黃花菜拌粉絲,白切羊肉。
真的是誠意滿滿,彆說用來招待侄媳婦,就是來個大領導都算高待遇了。
一家人落座後,二嬸就就一個勁的在那誇讚小倪姑娘,說她做菜怎麼怎麼好吃,切菜怎麼怎麼利索。
給姑娘誇的小臉紅撲撲的,既羞澀又高興,心裡也舒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是過了家長那一關了。
看到侄子即將成家,楚建設今天很高興,開了一瓶五星茅台,叔侄倆喝的滋滋有味。
吃吃聊聊一陣子,倆個小的就挺著圓溜溜小肚子下桌了,屁顛顛跑去房間裡分楚恒帶來的東西,很快二嬸跟倪映紅也吃飯完了,拉著手到一邊說起了家長。
桌上就剩那叔侄倆你一杯我一杯的在那喝著,氣氛甚是溫馨。
二嬸跟小倪姑娘說了會話後,突然起身去了趟臥室,出來時手裡多了一隻青白玉的手鐲,放到倪映紅手上,感歎道:“這是楚恒奶奶走之前交給我的,讓我代她傳給長房孫媳,我守了五六年了,今天終於能送出去了,也算了卻了老人的遺願了。”
“這……”
姑娘哪經曆過這個場麵,家裡人也沒交過該怎麼做,隻能求助看向自家漢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收。
楚恒笑著看了眼手鐲,腦子裡有些印象,好像是老楚家傳家的玩意兒,據說是老祖宗當響馬的時候從一個大官家眷手裡搶的,已經傳了好幾代了,一直都是長房一脈持有。
瞥了眼坐那為難的姑娘,他有心逗逗她:“倪映紅同誌,這手鐲你要是戴上,這輩子可都是我老楚家的人了,你戴還是不戴?”
姑娘抿抿嘴,便紅著臉把手鐲套上:“那……那我就戴上了。”
嗯,楚家大房的位置穩了!
二嬸見她這麼乾脆,也就明白的姑娘心思,笑的很開心,聊得更加親熱了。
一直到七點多,這對小情侶才從二叔家離開。
夜空中僅剩一道彎彎的月牙,倔強的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月黑風高,香軟在側。
狗東西心裡的又開始躁動起來,在爭得了小倪姑娘同意後,便把同樣有些不想這麼早就與漢子分彆的姑娘載回了家。
雙方都已經見過了家長,這門親事也就算是定下來了,結婚也隻是早晚的事。
是以姑娘心裡的防線也更鬆了一些,一連丟失了數個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