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瞬間就惱火了。
你家窮的連褲腰帶都買不起了?
誠心的吧!
他咬牙切齒的坐起來,伸出雙手抓住麻繩,想要把它拉斷。
第一下,沒斷。
第二下,手勒的生疼……
這麼一折騰,小倪姑娘也清醒了過來,連忙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急的道:“不要!”
哎呀,剛才咋就有那種想法了?
好險好險!
“不是,咱都訂婚了!”楚恒漲紅著臉,氣喘如牛,一副便溺很久的模樣。
“不還沒結婚那嗎,你再忍忍吧,我的身子早晚都是你的。”
姑娘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要是現在就那啥了,回家被看出來多丟人啊。”
“我恨麻繩!”
楚恒哀嚎著狠狠抓了把水果攤,瞪著姑娘問道:“你有褲腰帶不用,偏偏栓個麻繩,還結了個死扣,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差一點就能抓到韁繩啊,全耽誤這麻繩上了。
“我褲腰帶今早壞了,就找了根麻繩對付著。”姑娘抿嘴竊笑,起身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拉下衣服下了床,擼起袖子道:“我給你洗衣服去了。”
“去吧,去吧。”楚恒有氣無力的揮揮手,“咣擊”一下倒在床上,有點被憋出內傷的感覺,估計得找人傳個功才能回血。
“哎呀,還有二十幾天而已,很快就到了。”
倪映紅嬌羞的瞥了眼他的樂器鋪,急慌慌的去了廚房,不一會就端來洗衣服的大盆回屋,把放在衣櫃裡的臟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姑娘往出拿那些褲衩時,還特意數了一下,旋即臉上露出淡淡羞意。
原來他也這麼費啊!
裝好臟衣服,倪映紅就再次化身勤勞的小蜜蜂,燒水的時候,她就趁著空擋跑去掃地、擦桌子,一刻都不閒著。
等水燒開了,小倪姑娘開始洗衣服時,躺屍半晌的楚恒突然坐了起來,他歪著頭看著忙碌的姑娘,突然問道:“倪映紅,結婚以後,你每天都會麵對洗衣、做飯、柴米油鹽,你會不會煩?”
“過日子不都這樣嗎?我為什麼會煩?”姑娘奇怪的回過頭,不懂自家漢子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癡線了嗎?
楚恒張張嘴,啞然的笑了笑。
差點忘了,這不是浮躁的後世,這個時代,得公主病的還是很少很少的。
倪映紅這時對他問道:“你晚上想吃什麼?”
狗東西聞言眼珠一轉,不懷好意的道:“牛肉吧?我弄了瓶紅酒,晚上咱慶祝一下。”
“又吃肉!”姑娘蹙起眉頭,猶豫了下道:“楚恒,你以後能不能彆去黑市了。”
“啊?”
楚恒頓時愣住,詫異問:“你怎麼知道我去黑市的?”
“不去黑市你拿來的那麼多票買肉那些副食?而且我好幾次見到你半夜偷偷溜出去,肯定是去黑市了吧?”
倪映紅麵露憂色:“那是投機倒把你知道嗎,你彆去了好不好?我害怕你出事。”
“好,以後不去了。”楚恒笑著應了下來,就是這笑容很假,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