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家空無一人,婁曉娥一大早就被她家的司機接走了,具體做什麼她不肯說,不過才也能猜得到,八成是弄她婁家的那點家底去了。
這也是許大茂大中午還頂著毒辣辣的太陽摸回來的原因。
就因為婁曉娥不在,他才方便做一些事情。
明明是回自己家,可許大茂卻好似做賊似的。
就見他鬼鬼祟祟的摸進屋,又警惕的掃了下四周,旋即才從懷裡摸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布袋子,走到臥室裡,從床底下拿出婁曉娥帶回來的那個大手提袋。
他緩緩拉開袋子的拉鏈,癡迷又心痛的輕輕從中抓出一把銀元,看了幾眼後,他翻轉手腕,銀元嘩啦啦的重新落回袋子裡,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
許大茂看著手提袋裡的東西沉默了一瞬後,沒敢再多猶豫,連忙撐開手上的布袋,從手提袋裡挑挑揀揀的往出拿東西裝進布袋裡。
不多時,手提袋就已經空了一半,他也停下了動作。
“可惜了啊。”
許大茂滿臉痛惜的重新拉好手提袋,將之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就提著裝著不少錢鈔與金銀首飾的袋子出了家門。
當他經過中院時,正好撞見了翹班回來睡覺的劉光天。
自打他老子起勢後,這個貨現在可飄得不行,單位說不去就不去,隔三差五的還有人請他喝酒吃飯,幾乎天天都是醉醺醺的。
見許大茂車上放著東西,還嘩啦啦的響,劉光天不由有些好奇,於是便問道:“喲,許科長,您這拿的什麼啊?怎麼還叮當亂蹦呢!”
“沒啥。”許大茂不自然的朝他笑了笑,便推著車匆匆走遠。
劉光天跟他一個院住這麼多年,不說對他了如指掌,可也還是有些了解的,一見他這麼模樣,就猜到了這貨沒乾什麼好事。
他眯著眼看著許大茂車後座上鼓鼓囊囊的袋子,篤定的嘀咕道:“狗日的肯定偷誰家雞了!”
真特麼是個大聰明……
而許大茂在離開大雜院後,便騎上車飛速趕向他父母家,準備把手上的東xz在那。
他爹媽那裡現在就老兩口自己住,平時也沒什麼人過去,而且現在老兩口都還在上班,隻要他動作夠快,在他爹媽回來之前把東xz好,到時候他藏寶這事情,除了他之外,也就隻有天知地知了!
倒不是他防著爹娘,隻是擔心人多口雜,多生事端而已。
十多分鐘後,許大茂就到了父母家。
老兩口住的也是大雜院,兩進的房子,他家住在後院西廂。
他一路跟相熟的鄰居打了幾聲招呼,很快就來到家門外,掏出鑰匙打開門鎖後,他就連忙進了屋裡。
進屋後,他又踅摸了一下,找來一個空的壇子,用來裝他拿來的東西,旋即就拿著一把小鏟子鑽進床底下,吭哧吭哧的開始撬磚挖坑。
忙活了好一陣,他才把裝著東西的壇子埋進床底下,末了又謹慎的找來掃帚清理了下痕跡,並留下紙條,說拿隻壇子回家醃鹹菜,便扛著一大包挖出來的土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從父母家的院子出來後,許大茂又折返回了軋鋼廠,找劉海中商量一下與婁曉娥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