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晌午,某靚仔正在辦公室裡撅著腚乾那事
……
大聲恒悶著頭吭哧吭哧的塗塗改改半晌,終於寫下了一封‘精簡’的情書。
內容如下。
吾妻映紅:
見字如麵!
電報簡短,不及我的思念萬分。
當我發出這封電報時,正是我與你分離的第三千六百五十四分鐘。
沒有你在的這些日夜裡,我時時刻刻的都在受著相思之煎熬,就算是世上最殘酷的刑罰,也不如我心之苦。
若是你想知道我有多想你,那就在十五的夜裡去仰望夜空,請不要去懷疑,那皎白的皓月,璀璨的繁星,都是因為填滿了我對你的思戀才會如此耀眼。
盼歸。
————夫,恒。
這已經是他壓著騷情寫出來的了,要是他把上輩子交筆友時的能耐拿出來,都夠發報員忙活一天的,但凡上個廁所他這封信都發不完!
“總感覺差點意思。”楚恒猶有未儘的拿起稿紙瞧了又瞧,末了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提包,樂顛顛的跑出了糧店。
出門騎上車,他就拍馬往電報局趕去,那迫切的模樣,頗有幾分著後事急去網吧與網戀對象聊天的味道。
三糧店離電報局不算遠,出了糧店所在的街道,再拐幾個彎就是,再慢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
楚恒一路風風火火,不多時就到了地方。
推門進屋,就能聽見電報機那幾乎不絕於耳的“滴滴滴,嗒嗒嗒”聲響,坐在屋子最裡側那一排工作台後的發報員們,正賣力的舞動手指,忙得不可開交。
大廳裡來發電報的人也不少,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楚恒屁顛顛鑽進人群,找了個櫃台從看到他後就變得羞答答的小姐姐那裡拿了張電報單,便跑到角落裡去填信息。
沒過一會,他就帶著一張幾乎被寫滿了的電報單回到櫃台前,重新交給小姐姐。
“同誌,受累幫我算算多少錢。”
小姐姐羞澀的瞟了他一眼,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接過電報單,她低頭瞧了幾眼後,臉上突然露出一種糅雜了吃驚,心痛,懊惱等多種情緒的複雜表情:“你……你結婚了?”
“結……結婚不能發電報嗎?”楚恒茫然的看著她。
“不是,不是,我就問問。”小姐姐惋惜的搖搖頭,就低頭繼續看電報單,不一會,她又滿臉古怪的抬起頭看著對麵這個浪貨,問道:“你確定都要發?”
“不發我寫它乾嘛?”楚恒一臉奇怪的與小姐姐對望。
“哦!”那雙漆黑的眸子讓小姐姐心頭一顫,她緊急避險的垂下眼簾,不讓自己淪陷其中,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一共一百五十四個字,五塊三毛九。”
“好嘞。”楚恒麻利從兜裡掏出錢,數了數後,將一遝有零有整的錢鈔遞了過去。
小姐姐接過錢確認了一下,突然來了一句:“你一定很愛你的妻子,不然也不會這麼舍得給她花錢。”
這特麼什麼邏輯?
按你這麼說,窮逼就不配擁有愛情了唄?
楚恒眨巴眨巴眼,決定要把這姑娘的錯誤觀念糾正回來,於是就逼逼叨叨的說教起來:“這位女同誌,我很不認同你的說法,愛情跟金錢是沒有關聯的,我給愛人發這一封長電報,是因為我有錢,我的經濟能力足以支持我去這樣做,發這封電報的錢對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按照你的邏輯來看,若是有一個男孩,用幾乎是他全部身家的一塊錢來給你買一份禮物,那他是不是就是不愛你?顯然不是的,他為了你,已經傾儘所有。”
“所以,衡量一個人有多愛你,不能用金錢的多少來判定,你要去看他為你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