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跡乾掉,收好了情書。
楚恒便從倉庫裡拿出一張毯子鋪在辦公桌上,接著就脫掉身上的白襯衫,光著精壯上身躺了上去,合上眼呼呼大睡起來。
楚主任的職業生涯,向來都是如此敬業且繁忙。
這一覺,他一直睡到下班,直到韓大姨來找他做交接時,他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嘿,中午喝多了,犯困。”楚恒笑嘻嘻的給自己找個借口,便拿出賬本,清點起錢票。
站在一邊韓蓮大姨猛衝他翻白眼。
說的就好像沒喝酒的時候你就沒在單位睡過覺似的!
不多時,楚恒就點完了錢票,待韓蓮簽完字後,他便帶著那隻進攻性十足的王八離開了糧店。
到家後,因為中午吃得多,再加上睡了一大覺,他一時還不怎麼餓,於是就泡了杯茶,打開收音機,跑到躺椅上躺起了屍。
今兒放的是白毛女,也不知道是誰唱的,腔調拿捏的恰到好處,聲音空靈且悠揚。
“北風吹,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風卷那個雪花,在門那個外,風打著門來門自開……”
聽得正起勁,失戀了的傻柱耷拉著驢臉出現在窗外。
“你這夠閒的啊。”
楚恒聞聲睜開眼,連忙招呼:“柱子哥下班了啊,快進來坐。”
“不坐了。”傻柱晃晃腦袋,提起手上的五花肉條,對他邀請道:“一會來我這,陪哥哥喝點。”
“成啊。”楚恒想著他這剛失戀,需要找人傾訴一下,便應了下來,接著又起身去外屋撈出正在水盆裡遊蕩的甲魚,把它交給了傻柱:“我一哥們送的,正好加個菜。”
“這個頭可不小。”傻柱凝視著手上王八的綠豆眼,總覺得楚恒是在罵他,但他又沒有證據。
這是抑鬱症的前兆,得抓緊治……
約定了六點準時開飯後,傻柱就拎著那隻給他很大壓力的王八回了中院。
而楚恒,則開始提前打起了腹稿,斟酌著要如何開導傻柱,才能讓他回過血來。
唉,要是後世可就好了,花個幾百塊談場戀愛,讓他領悟到愛情的廉價,就什麼煩惱都冇得了,哪用的著這麼麻煩。
時鐘滴滴答答的遊動著,轉眼就到了六點鐘。
楚恒掐滅手上的煙蒂,便光著膀子晃晃悠悠的出了家門。
因為已經出了一隻王八了,他也就沒帶其他的,直接空著手去的。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傻柱家門口,然後就聽見了秦淮茹那軟綿綿的聲音。
“傻柱,你把這肉給我拿點,家裡孩子都饞哭了。”
“今兒可不成啊,一會恒子要來,這都我倆下酒菜,下回,下回成不?”
“哎呀,你們就倆個人,能吃多少,那不還有隻王八嗎?”
“那玩意兒又沒多少肉,三兩口就沒了。”
“那你看這樣成不,你給我拿點肉,回頭我給你炒倆雞蛋去。”
“你們家雞蛋不還是棒梗在我這順得?合著你是拿我東西跟我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