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剛到大雜院門口,就遇見同樣穿的人模狗樣的傻柱從裡麵出來。
而且倆人的神情也很相似,都是滿臉的春風得意。
“恒子?今兒個乾嘛來了?”傻柱熱情的走上前,掏出煙遞給自己這位準連襟。
“大茂哥請我喝酒,都好幾回了,實在推不過去了。”
楚恒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挑了挑眉,笑吟吟的打趣道:“柱子哥這身行頭可挺少看你穿,怎麼的?要跟我媳婦表姐約會去啊?”
這個貨今天的穿著可不一般,藏青中山裝,的確良白襯衫,軍勾大皮鞋,手腕上還帶著隻鋥光瓦亮的大手表,在這年頭就是妥妥的上流人士裝扮!
“嘿,怎麼樣?還可以吧?”傻柱得瑟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笑道:“這可我花五六十塊置辦的行頭呢,本來是打算結婚那天穿的,這不今兒要跟鳳春同誌一塊下館子嘛,咱得重視重視!”
“那您可得好好表現啊,爭取咱哥倆早點成連襟,來他個親上加親!”楚恒吧嗒了口咽,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料子,便打算明天自己也置辦一身,等過一段上任的時候穿。
連傻柱都支棱起來了,他大聲恒也得像點樣子不是?
哥倆又閒侃了幾句後,便揮揮手道彆,錯身而過。
楚恒邁步走進大院,一抬頭就瞧見了秦淮茹那個俏寡婦正陰沉著臉站在中院的月亮門那往這邊張望,倆人目光交彙,心虛的寡婦臉上忽的泛起一抹慌亂,急忙垂下頭扭身離開,兩瓣翹臀扭得飛快,寬大的衣衫根本遮擋不住她豐腴的身段。
“這娘們不能又憋著什麼壞呢吧?”
注意到她的神色的楚恒皺著眉看著她的背影,下一瞬又突然笑了起來,一副等著吃瓜看戲的樣子。
大表姐可不是一般女人,她解決事情的方式就是拳頭,這寡婦真要是玩什麼花活,那可就有樂子看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楚主任!”
就在這時候,剛吃過飯的閻埠貴疾步從家裡走出來,滿是褶子的消瘦麵容上洋溢著熱情的笑。
他幾步便來到楚恒麵前,一臉諂媚的拱拱手道:“我得提前恭喜你啊!”
“嗯?恭喜什麼啊?”楚恒有些摸不著頭腦。
“嘿,我今兒在所裡的時候,可聽科裡的同事說了,我們白所這幾天可正在做交接呢,那您這不也快走馬上任了嗎?”閻埠貴笑眯眯的道。
“您這消息可夠靈通的啊!我都是昨兒才接到信。”楚恒笑著摸出煙遞給老頭,又關心道:“對了,您在那怎麼樣?還適應麼?”
“托您的福,挺不錯的,知道我是您老鄰居,對我都是倍兒客氣。”閻埠貴滿麵紅光的抽著煙,相比於那個連工資都快開不出來的學校,他對自己的現狀還是挺滿意的。
“那就好。”楚恒點點頭,旋即抬手看了下表,連忙道:“哎幼,可不能跟您聊了,大茂哥還等我吃飯呢,咱回見啊!”
話畢,他便急匆匆奔著後院走去。
“誒……”
閻埠貴失望的張張嘴,他本想請楚恒進屋喝口茶聊一會的。
“爸,您怎麼沒請恒子進屋坐會啊?”正準備去堂屋裡奶孩子的於麗也是一臉失望的走了出來。
“人家去許大茂家裡喝酒去了。”閻埠貴說完眼珠轉了轉,便趕忙往屋裡走,扯著嗓子對老伴喊道:“我說,趕緊燒一壺開水備著,再把我那塊南雲普洱拿出來,等會恒子回來,請他進屋喝茶。”
於麗聞言低頭看了眼不停的吮嘴的兒子,遲疑著想著,要不,你挺會再吃?
孩子好似感受到了什麼,兩腿一蹬遍是一股水柱衝天而起。
你瞧瞧,我這餓的尿尿都分叉了,你說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