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楚恒便從店裡推車出來,後麵緊跟著滿臉疲憊的二房,倆人膩歪歪的在門前擁抱了一下,便迅速分開向著各自的目的地趕去。
等他們走遠,於海棠才從角落裡走出來。
她凝眉望著楚恒離去的方向,臉蛋時紅時白,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楚恒這邊,一路哼著歌,抽著煙,很快就回到了小梨花。
他到家時,倪映紅正坐在沙發上泡腳,手裡拿著一個大桃子啃著,一雙白皙的小腳丫輕輕拍打著水花,看樣子心情應該不錯。
“才洗腳啊?”
楚恒笑著走進屋,把包放下後,便來到媳婦麵前蹲下,抓起一隻小腳丫輕輕為她搓洗著。
“看書看的忘了時間了。”倪映紅笑盈盈的歪著腦袋瓜看著丈夫,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有點事耽誤了。”
楚恒眼神閃爍了一下,心虛的笑了笑,張嘴咬了口媳婦遞來的桃子,便咋咋呼呼的道:“媳婦,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經曆了啥,真的,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怎麼了?”倪映紅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好奇的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
“就許大茂兩口子,今兒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跟我說要找我借種!”楚恒一臉憤憤的放下手上的腳掌,又抓起另一隻繼續搓洗:“他們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種狗還是種馬?這玩意兒還有往出借的?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倪映紅立馬就緊張了起來,連手上的桃子都顧不得吃了,急聲問道:“那你答應了麼?”
“怎麼會?當時我就把他們拒絕了,我老楚家的血脈,怎麼可能外流?”楚恒撇嘴道。
“嚇我一跳!”
倪映紅瞬間鬆了口氣,拍拍沉甸甸的胸脯後,苦著小臉道:“借種這事我聽孫姨他們說過呢,城北就有一個姓楊的男人不能生育的,後來讓他媳婦找個人借的種,才有了孩子,當時我就是把這事當成話本聽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落到咱們家了。”
“哎,怪隻怪你男人太優秀,總有人覬覦我這完美的身子!”楚恒得瑟的摸摸自己的臉頰,臉上也露出又一個騷氣十足的勾人笑容,對媳婦拋去一個gay裡gay氣的媚眼。
“哈,你可真惡心!”
倪映紅頓時被逗笑了,皺著小鼻子露出嫌棄的樣子,抬起腳丫就在丈夫臉上輕輕蹬了一腳:“哎呀,你快彆這樣了,可惡心死我了!”
兩口子又笑鬨了一陣後,便磨磨蹭蹭的上了床。
臨睡之前,倪映紅又舊事重提,她蹙著彎眉,一臉擔憂的枕在丈夫胸口,聲音細細柔柔:“楚恒,你說要是於海棠他們會不會再來糾纏啊?”
“糾纏也沒用,我不答應他們能怎著?”楚恒笑揉揉媳婦的腦袋瓜,又道:“而且我還答應他們,明天帶他們去湯老爺子那一趟,興許到時候吃點藥,或者紮幾針就好了呢?”
“行了,就彆惦記這個了,趕緊睡吧,挺晚了。”
“哦!”
倪映紅乖巧的合上眼,抱著丈夫安然睡下。
翌日,晨光熹微。
楚恒剛到鋪子,茶水都還沒喝上,傻柱就風風火火的跑進了辦公室。
“今晚兒有空麼?”紅光滿麵的傻柱一屁股坐到他麵前,一點不客氣的抱起剛泡好茶的大茶缸子就灌了一口。
被許大茂那個貨誆出陰影了的楚恒遲疑了一下後,才說道:“今晚應該沒事,怎麼的,你有事?”
“沒啥大事,就是想請你跟弟妹吃頓飯,感謝你們這兩個媒人。”傻柱樂嗬嗬的放下大茶缸,與他約定道:“你既然沒事,那今晚上下班了就直接跟弟妹一塊上我那吧,到時候鳳春同誌也過來。”
“成,沒問題。”楚恒欣然應下,這段時間他可是為了段鳳春的那點破事可沒少忙活,這頓飯他吃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