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可謂是分外眼紅,楚恒登時暴跳如雷,眼珠子瞪得溜圓,罵罵咧咧的指著李義強就對杜三他們吩咐道:“看見那丫的了麼?給我打,打不出屎來今兒你們丫的都給去茅房吃去!”
正跟董婷調情的杜三聞言愣了一下,他可是很少見自家大佬發火,趕忙推開坐在他懷裡的董婷站起身,瞥了眼耳朵上纏著紗布的李義強後,冷冷的揮揮手,喝道:“愣著乾什麼?沒聽到楚爺吩咐嘛?都想吃屎去還是怎麼著?”
“轟!”
院裡院外一百多條漢子豁然起身,冷笑著瞧著臉色隱隱發白的李義強。
“彆介啊,都消消火,消消火。”嚴書沒想到楚恒火氣會這麼大,趕忙上前一步,笑著對楚恒拱拱手:“楚爺,給兄弟個麵子成不?咱有話坐下說。”
“你跟那孫子什麼關係?”楚恒皺眉看著他,揮揮手示意眾人先彆動手。
嚴書的背景很強,能力也不弱,與他關係也挺好,所以還是要給他一點麵子的。
“我們是光腚兄弟,打小穿一條褲子的。”嚴書見身邊幾個漢子把菜刀收了起來,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也悄悄收回了邁出去的一隻腳。
不是他不講義氣,人家這頭可一百多號人呢,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多他一個少他一個沒差的,反正都是挨打嘛。
況且,他跟這個李義強也不是真向他說的關係那麼鐵。
其實今天他帶著這個貨過來,是因為看在他父輩的麵子上,再加上這人還有些用處。
沒必要跟著一塊挨打不是?
楚恒卻不知道嚴書心裡的想法,還以為他們關係真是很好,眉頭不由皺的更加深了,沉著臉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這孫子乾了什麼事?”
“這肯定知道,您看,我這不領著他來給您道歉來了麼。”嚴書笑嗬嗬的領著身邊幾人走到楚恒麵前,旋即一名青年便把拎在手上的大兜酒放在了桌上。
“知道您愛喝這口,特意給您準備的。”嚴書指著桌上裝酒的網兜,如數家珍的說道:“百年的女兒紅,一水的三十年份的特供茅台,五糧液,汾酒,再有就是一些國外的威士忌、伏特加、白蘭地這些,您嘗嘗喜歡哪口,回頭我在給您多弄點。”
“百年?”楚恒一聽還有這種好酒,忍不住咂咂嘴,忙拿來網兜將裡麵一個五斤裝的白瓷酒壇子打開一條縫隙,旋即湊過去聞了聞,一股濃香瞬間從鼻腔鑽入肺腑,喚醒了藏在身體裡的酒蟲,讓他恨不得當場酒豪飲幾杯。
可惜,時候不對,人也不對。
這種好酒,當邀上三五好友,一同月下品酒,談天,說地,洗腳……
“你小子挺有誠意,那今兒我就給你個麵子,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楚恒笑著的合上蓋子,瞥了臉色有些不忿的李義強,淡淡地道:“不過有些話我還是得說,你這個兄弟屬實有點無法無天了點,竟然敢拿槍描人,還差點打中人,你要知道這裡可是四九城,出了名的水淺王八多!我都算是脾氣好的,要是換了那幾個人,蛋黃都能給你踢上衣兜裡去,勸你還是收斂點吧。”
“哼!用不著你操心!”李義強臉色更臭了,今天要不是他老子非得讓嚴書帶他來,打死他都不帶過來的。
“呦嗬,還挺有脾氣。”楚恒皮笑肉不笑的瞥了這個炮崩的貨一眼,轉頭看向嚴書,笑著道:“得了,自己找地坐,等我說完事,一塊喝點。”
“您多擔待。”嚴書苦笑著衝他拱拱手,轉身帶著人準備找地方坐下。
有會來事的趕忙主動把靠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嚴爺您坐這。”
“謝了兄弟。”
嚴書笑著點點頭,也沒跟他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
楚恒見此,收回了目光,又再次清了清嗓子,朗聲對眾人道:“我今天請大家來,沒彆的意思,就是準備當一回和事佬!”
早就從吳傑凱口中得知這個事的眾人連忙停止聊天,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好其他到底要給誰當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