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甭提,又特麼吹了,您說這幫女的怎麼就這麼膚淺呢?隻在乎我的外表,根本就不關心我純善的靈魂!”
提到傷心事,痘印男不由一陣顧影自憐,直歎道阻且長,前路乾旱。
他的同伴,一名長了口大齙牙的小夥聞言嗤笑道:“丫真特麼敢說,就你還純善?那咱四九城就壞人了!前兒個偷看張二媳婦上廁所的是哪個孫子?”
“嗨,你丫還好意思說,就好像你沒看似的?”痘印男漲紅了臉,趴廁所這種事,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
“你倆就沒特麼一個好餅!”
楚恒翻翻眼皮,揮揮手道:“得了,該乾嘛,乾嘛去吧,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倆胡唚了!”
“等會,楚爺!”痘印男忙拉住他,從兜裡拿出五張皺巴巴到的一塊錢給他,笑嘻嘻的道:“這是上月在新北橋跟您借的錢,找您好幾回了,一直沒遇見您,今兒正好還您。”
“這撒瓜倆棗的還惦記著呢?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楚恒一臉恍然的隨手接過錢,又客套了幾句,便轉頭離去。
看著他走遠,痘印男口中感歎:“要說局氣,還得是咱楚爺。”
“用得著你說?四九城誰不知道楚爺的仁義!”齙牙男撇撇嘴,轉身拉著他一塊往出走:“誒,你說楚爺找吳傑凱乾嘛?”
痘印男一臉篤定的道:“這還用猜?肯定是工作的事唄,吳傑凱這段時間為了這這事都求了多少人了?這回有楚爺出手,估計能成。”
“嘿,要不怎麼說患難見人心呢,吳傑凱以前跟嚴書關係也不錯,現在一遇見事了,溜的比特麼兔子都快,什麼揍性呢!”
“彆亂說話,再讓人聽見,咱可惹不起人家!”
楚恒這邊,已經來到吳傑凱家門外。
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麵很快就響起吳母溫溫軟軟的聲音。
“來了!”
“吱呀!”
房門推開,吳母出現在門後。
她應該是正在收拾屋子,纖細的腰間纏著圍裙,上身穿著一件貼身的黃色毛衣,將那飽滿的身段儘數顯露了出來,光潔的額頭上全是汗珠,圓潤乾淨的鵝蛋臉紅彤彤一片,眼角的細紋不僅沒讓她失掉曾經的美豔,反而更具韻味,整個人就好似一顆熟透的西紅柿,隻要輕輕掐一下,就全是嗯!
得虧曹操沒活到這個時候啊!
楚恒心裡暗暗滴咕了一下,臉色掛著招牌的笑容,道:“嬸,吳傑凱在家麼?”
“在在在,快進來!”吳母早上就從兒子口中得知他要幫著給找工作的事情了,熱情的上前拉住楚恒胳膊,把人請進屋。
宛若正在被失控的水龍頭困擾的太太,見到了水管工。
來到屋裡坐下,吳母先是給楚恒倒了杯水,就趕緊去叫還在屋裡呼呼大睡的兒子。
楚恒捧著水杯靜靜坐在沙發上,眼珠子卻滴溜溜亂轉,打量著屋裡的環境。
昨天來去匆忙,他也沒來得及細瞧,今天這麼一看,感覺吳母應該是個很爛漫,很精致的女人。
首先是她家屋裡,真的非常乾淨,這剛經曆了沙塵天,此時卻已經被擦拭的一塵不染,再有就是各種擺設,東西雖然多,但卻雜而不亂,每一樣物品都恰到好處的擺在應有的位置,視覺上非常舒服。
她還養了幾盆鮮花。
有月季,有君子蘭,還有蟹爪,每一株都打理的很精心,那兩盆月季宛若吳母一般,此時開得正豔,粉紅的花朵讓這灰撲撲的秋末多了幾分色彩。
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