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時再次開口,滿臉氣憤的道:“對,而且還不止這些,我要不是昨晚上跟你嫂子聊天,我還不知道呢,那老東西可不光說我是非這麼簡單,還特麼要把自己侄子給你嫂子介紹!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嘛?”
“是不咋地道。”
楚恒聽得直樂,你還彆說,閻埠貴還真就能乾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旋即,哥倆就開始揪著大院裡這幫老家夥挨個批判,什麼易大爺年輕時找半掩門,劉大爺偷廠裡零件賣等等,招樂的事忒多。
到最後,楚恒更是翻起陳年舊帳。
“誒,您不說我還忘了,我小時候你是不是搶過我雞蛋吃來著!啊?”楚恒怒而拍桌,指著傻柱鼻子罵道:“你丫忒不是東西了,攏共倆雞蛋,你一個沒給我留啊!臨走還特麼抓我雞兒一把!害的我好幾天尿尿都疼!”
“我不惦記給雨水來一個嘛。”
傻柱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笑嘻嘻吃了口菜,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再說了,你家那時候多富裕啊,而且還就你一個,我們兄妹倆娘死爹嫁人的,救濟救濟我們怎麼了?”
“救濟個屁,你那特麼事明搶好不好?”楚恒瞪起眼:“必須罰你三杯!”
“得,我認還不成嘛。”
傻柱咧咧嘴,端起酒杯就乾了。
就在楚恒要再給他倒的時候,一名半大小子突然愣頭愣腦的跑了進來。
“楚叔,有電話找您!挺急的。”
“這個時辰誰啊?”
楚恒都囔著從炕上下來,順手丟給這小子一塊雞肉,就帶著滿頭疑惑出了巷子,來到不遠處的一座帶有公用電話的報攤。
一個巴掌大的小屋,滿打滿算不到五平方,一名老頭端坐其中,窗口支著一塊都快出包漿的寬木板,算是櫃台,上頭擺著一台電話跟張張嶄新的報紙與雜誌,屋裡地上,牆上也都是各種報紙跟雜誌。
彆小看這老頭,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式工,而且資曆頗深,一個月工資都快比楚恒高了,平時也是傲氣的不行。
楚恒過來時,電話早就掛斷了,他笑麼嗬的摸出煙丟給屋裡老頭一根,隨口問道:“黃大爺,知道誰來的電話麼?”
“這我可不知道。”黃大爺跟旁人傲,跟這位掐著糧袋子的可不敢,客客氣氣的摸出火柴給楚恒點上煙,嘴裡說道:“他就說有急事,讓您趕緊過來接電話。”
“哦?”
楚恒皺了皺眉,便一邊跟老頭閒扯,一邊耐心的等著電話。
就這麼過了片刻。
電話鈴響起。
“咱這電話多久不響一回,八成是找你那個。”
黃大爺笑著抓起電話,說了兩句後,就遞給楚恒:“您看我說什麼來著,真是找您的。”
楚恒連忙接過來:“喂,我是楚恒!”
“我是你謝叔,大成那邊把人送來了,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你趕緊把那個老頭送來!”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還有什麼囑咐不?”
“沒了,儘快!”
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還挺快。”
楚恒順手把電話給了黃大爺,道了聲謝後,就趕緊往回趕,跟牛馬哥倆還有傻柱囑咐了幾句,就開著車直奔那個獨眼老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