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錢票,楚恒抹身回屋。
此時屋裡,就剩下仨老頭了,姥爺跟柳老爺子你來我往的在桌邊啪啪啪,剛剛還是坐著,這時已經站起來了,神情凝重,眼神犀利,看來戰局應該很激烈。
獨眼老頭依舊扮演著小廝的角色,圍著倆人團團轉,端茶遞水,遞煙點火,時不時的也會說上幾句話,不過大多都是恭維。
“這步棋走得好!”
“嘶!羚羊掛角啊!”
“哎幼,絕了!”
看似很卑微,實則正在悄無聲息的融入其中。
楚恒跑茶幾那喝了口茶水,就有點坐不住了,屁顛顛的跑到桌邊瞧著熱鬨。
這貨下棋有個毛病,總喜歡亂給人支招。
看了不一會,就管不住嘴了,站那嚷嚷起來。
“誒誒,這棋可不興這麼下啊!得上士!”
“跳馬,跳馬!”
“您瞧瞧,輸了吧,讓您不聽我的,活該!”
“臭氣簍子!”
“滾滾滾,我要你這多嘴猴支招了?”
被他煩的太陽穴突突跳的柳老爺子實在忍不了,掄起拐棍就照著他腦門敲了一棍子!
“冬!”
“嘶!”
“您趕忙啊,下手也忒狠了!下的臭還不讓人說了?哎幼喂,我這個腦子啊!”
楚恒捂著腦袋倉皇跑開,不敢上前半步。
回到茶幾那坐了會,這貨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將目光瞥向後頭緊閉的書房門。
隱隱約約的,能聽見裡頭有聲音傳出,而且好似還在爭吵著什麼。
“這倆人聊什麼呢?”
這貨好奇心向來重,在這上頭都不知道吃過多少虧了,可還是記吃不記打。
這不。
才坐了一會後,他就實在忍不住好奇,鬼鬼祟祟的跑去書房門口,蹲在門縫邊上豎著耳朵偷偷聽著。
“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隻要我謝立軒還活著,我就絕不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你不要再廢話了!”
“你特娘的怎麼比我這個腦子不好使的還傻?我這是讓你同流合汙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你不懂?我告訴你,我可是剛收到準確消息,像你這種都是要”
“有本事他就來,老子屍山血海都過來了,還怕這個?!”
“聊得可真夠肆零肆的啊!”
楚恒倒吸了口涼氣,接著又忍不住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不過就聽了一小會兒,當聽到一些極其機密信息,例如某大人去了哪哪哪,某人準備乾什麼這些後,這貨就滿頭冷汗的悄悄退走,恨不得給自己倆大耳刮子。
這不能被滅口吧?
這貨揣揣不安的又回到棋盤旁邊,回想起剛剛聽到的談話,眉間隱隱露出憂色。
“你小子啊!”
柳老爺子斜睨著他,似笑非笑的道:“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