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李江琪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她發現已經不能偷偷摸了,索性就直接現身。
“你這丫頭怎麼過來了?”
謝軍皺眉看過去。
“我來看看您在乾什麼。”李江琪直接了當的道,麵上表情清冷,語氣不容拒絕,這要再給她一根小皮鞭……
嘖!
謝軍知道這照片可能有點不堪入目,哪能讓她在一旁,揮揮手開始趕人:“去去去,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趕緊走。”
李江琪站在那裡不說話,亮晶晶的眸子透著執拗,跟生產隊不想拉磨的倔驢很像,薄薄的嘴唇輕輕抿在一起,無聲的表明了態度。
謝家跟李家是世交,小時候她還在謝軍身上尿過,才不怕呢。
“你這丫頭!”
謝軍頓時頭疼,訓又訓不得,打又打不了,實在沒什麼辦法。
“得了,謝叔,讓她看。”
楚恒知道這女人是衝著他來的,一臉壞笑的拉了謝軍一下,就轉頭對中年人說道:“麻煩您了,趕緊洗相片吧。”
“唉。”
中年男偷偷地看了眼美的跟畫一樣的小倔驢,轉身領命而去。
來到工作台,他小心翼翼的從相機裡取出交卷,一番操作後,顯影出來,然後他就傻眼了。
他攝影,洗相多年,早練就出了一雙單看底片,就能腦補出相片的能力。
這白花花的一片……
“呼!”
中年人隻覺得口乾舌燥,血液沸騰,臉膛紅彤彤的,不過紅色的激光燈把他掩飾的很好,旁人根本看不出。
他默默放下底片,轉頭掃了眼已經湊到他身後的楚恒幾人,遲疑了一瞬後,忍不住對李江琪建議道:“那什麼,小李,我覺得你還是出去的好。”
李江琪輕飄飄瞥了他一眼,發絲輕輕搖動,身子曼妙婀娜,宛若一株盤根的柳樹。
得!
這可您自找的。
中年人見此不再勸,心裡反還湧起了一抹惡趣味,轉頭加快洗相速度。
楚老師瞪大眼在一旁觀瞧,見他這樣,再這樣,再那樣,就輕而易舉的洗出一張相片,突然就覺得自己也行。
並且暗暗打算,等以後換了大房子,高低整個暗房,這樣他就能把那些不能過他人之手的小倪跟二房,還有達利亞的藝術照洗出來了。
“這張好了是吧?”
謝軍這時見到中年人用鑷子夾出一張濕漉漉的照片,不過因為光線問題,有些看不真切,於是好奇的把頭湊過去。
楚恒與李江琪亦是如此。
照片上,安德魯埋頭耕耘,艾薇瑪痛苦的瞪大眼,張大嘴,宛若一條瀕死的魚。
敬業啊……
楚恒心中讚歎,同時明智的用手掌捂住耳朵
“啊!”
很快,李江琪的驚呼聲屋內響起,旋即這小倔驢便紅著臉倉皇跑出暗房。
謝軍看了後,臉上露出笑容,知道這事穩了,接著眼珠轉了轉,從兜裡摸出一個小本本,飛快在上麵撕下一張紙,拍在楚恒手裡,後又麵色一板,大聲嗬斥道:“兔崽子,你這是什麼鬼東西?啊?瞎胡鬨!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言罷,他便‘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楚恒看著手上那張紙,見上麵是一位花旗國記著的電話,無語的翻翻眼皮。
行吧!
你們都高尚!
就我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