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裡頭傳來的聲音,心情剛好上一些的楚恒臉都綠了,都不用看他都能猜到,裡頭是在打牌!
他看看手表,才三點半不到,怎麼算也不該是休息的時間!
“狗日的萬小田!”
楚恒氣呼呼的磨了磨牙,旋即抬腳狠狠踹開大門,當先走了進去。
岑豪提著箱子一臉怪笑的跟上,順手還在門邊撿了一根直溜溜的木棍,他覺得等會可能用得著。
鄭軍有樣學樣,踅摸了一條木板提在手上。
剛藏自行車上下來的四個貨見狀,麵色頓時一苦。
完犢子了!
這特麼不是火上澆油嘛!
而此時的倉庫裡,黑漆漆一片,唯有最裡頭的一張木板床旁上點著幾根蠟燭,昏暗的光亮下,有五名青年正熱火朝天的圍在一起打著撲克。
楚恒踹開大門,瞬間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沒穿多少衣裳的幾人立即不滿的朝門口嚷嚷起來。
“嗨,關門呐,怕夾尾巴還是怎麼著。”
“艸,快關門,快關門,冷死了!”
“帶吃的了麼?”
“手上提的什麼啊?”
光線很暗,楚恒又是背對著光,他們根本沒看清來人是誰,隻是下意識的以為是其他偷懶的兄弟。
畢竟,這時候能回來的,基本都是那些摸魚的。
楚恒一言不發的沉著臉往倉庫裡走著,期間還因為光線太暗,沒看清東西,小腿撞上了一張胡亂的擺在中間的木板床,疼的他那張帥氣的臉膛都變得猙獰恐怖起來。
“艸!”
本就氣不順的他一腳踹翻木板床,在裡頭那五個人幸災樂禍的嘲笑聲中飛快的來到他們麵前。
“哈哈,丫是不是特麼瞎啊!”
“這都住多久了,還能撞上,沒長腦子是不是?”
“笑死我……我……臥槽!”
當楚恒來到他們身前,昏暗的燭光照亮了那張猙獰且英俊的臉膛後,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其中一人甚至還要了舌頭。
“笑啊,繼續笑,我還是喜歡你們剛才放蕩不羈的模樣,快恢複一下。”楚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眼裡寒光閃閃。
就是你們丫的,害的老子撞腿了!
該死!
“楚楚楚……楚爺,您……您怎麼來了?”其中一人慌忙從床上下來,提心吊膽的摸出煙給他送上去。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情,跟在單位打遊戲摸魚被領導抓個正著時的心情是一樣的,甚至還要更糟,畢竟領導不打人……
楚恒瞥了煙這孫子遞過來的煙,還特麼是大前門。
“挺闊啊,大前門都抽上了。”他眯著眼把煙接過來放在嘴上。
“那什麼……就是買一盒嘗嘗鮮。”男子強笑著摸出火柴,哆嗦了幾下才把火點著,給楚恒點煙時還差點懟他臉上。
“嘶!”
楚恒用力吸了口煙,目光冰冷的掃了眼這五人,澹澹的問道:“哥幾個怎麼沒出去?”
“我……我我……”點煙男子眼珠轉了轉,慌忙說道:“我們生病了!”
其他人聞言忙附和。
“對對對,我肚子疼!”
“我感冒了!”
“我腳崴了!”
……
“嗬。”
楚恒都給氣笑了,上前一步外頭看向那個說腳崴了的,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把腳崴了呢?那隻腳?還能動不?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不打緊,不打緊,就是扭了一下。”那人真怕給他送到醫院露餡,忙深出右腳晃了晃:“您瞧,還能動,就是不吃力,一落地就疼,應該沒傷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