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薑卓林的震懾,這三個各懷心思的老太太也老實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在審訊室外頭排好隊,等著進去接受詢問。
“那就您先來吧。”
薑卓林來到門口,神情漠然的瞥了眼那名最開始撒潑的老太太,轉頭進入了審訊室。
楚恒緊隨其後走進去,屋裡就一張桌,兩把椅子,外加一個審訊椅,他掃了一眼後,很有自知之明的在門口貼牆站好,靜等旁聽。
少頃。
一名模樣青澀的年輕小夥領著嚇得腿肚子直哆嗦的撒潑老太太進來,把她領到審訊椅前坐下。
旋即這小夥又來到桌子旁,坐在薑卓林身邊,拿出本子跟筆準備做記錄。
薑卓林見都準備好了,大馬金刀的坐直身子,一臉肅然的凝視著好似落湯的老母雞似的坐在那裡哆哆嗦嗦的老太太,緩緩問道:“名字!”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威勢,再配合著身後那一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字,給人一種逼人的壓迫感。
那老太太頓時給嚇得一哆嗦,兩腿一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我錯了,領導,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給您磕頭……”
說著,老太太就撲在地上冬冬磕了倆響頭。
就在她還要接著磕的時候,薑卓林猛地一拍桌子,沉聲喝道:“給我起來坐好,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再敢胡鬨我現在就把你仍監獄裡信不信?”
老太太動作一僵,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老老實實坐好。
“哼!”
薑卓林冷哼一聲,再次問道:“名字!”
“郎桂花!”老太太顫聲說道。
“不是叫吳秀梅嗎?”
“那……那是騙人的!”
“家住哪?”
“豐德胡同十六號一門。”
“臉上的痦子怎麼回事?”
“這也是假的,是我兒子聽了城裡裁縫鋪的馮永春的誆騙後,花二十塊錢給我做的。”
“他怎麼誆騙你們的?”
“那老東西說,城裡有一夥四九城的來的人再給一個大官尋親,要是真能蒙過去,這輩子偶讀衣食無憂了,我兒子禁不住誘惑,就給了他二十塊錢,讓他給我做了個假痦子。”
“什麼時候做的?”
“四天前。”
……
老太太早就被嚇破了膽,基本是問什麼就答什麼,不一會的功夫便已交代清楚事情的始末。
情況大致跟昨天那幾位都差不多,都是經老裁縫馮永春慫恿後起的心思,並且親自給做的假痦子,且之前就認識。
不隻是她,連第二位跟第三位老太太的情況也都差不多,隻是時間上有些出入,第二位是三天前做的痦子,第三位則是七天。
這不由讓楚恒與薑卓林一陣興奮,彆看僅僅隻是時間的差彆,但卻暴露了一些線索跟疑點。
首當其衝的,就是時間線的延長,已經從三天推進到了七天前,這說明那幫騙子最早在七天前就開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