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裡人都這麼有錢嗎？”
“扯，我家有個親戚就在京城，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
楚恒從這個攤子離開後沒多久，就回到了楊清那裡。
此時這小子已經把衣服賣出去了大半，他們過來時，楊清正在美滋滋的數著錢。
楚恒到跟前掃了眼，笑道：“喲，得有十多塊呢，沒少賣啊。”
“今天生意好。”楊清眉開眼笑的把錢收好，抬頭一看他身上竟然扛著一頭鹿，忙起身幫忙卸下來放到地上，又跑去幫萬小田卸東西，末了指著地上的鹿屍好奇問道：“您怎麼買這麼多啊？”
“你嫂子不懷了嘛，多吃點補補身子。”楚恒扭了扭脖子，瞥了眼掛在樹枝上的衣服帽子，出了少了一條衣褲外，其他基本沒怎麼動，不由疑惑道：“這帽子還沒賣出去？這玩意兒應該不難賣吧？”
“嗬嗬。”
楊青憨笑著坐到他身邊，從兜裡拿出之前楚恒給他的大前門拆開，散了一圈後，笑道：“您剛走就賣出去了，不過那小子手上沒那麼多錢，回家拿去了。”
楚恒聞言看看時間，見已經兩點多了，眉頭一皺：“這都過了快散場了，人還能來麼？不行咱撤吧。”
“能的，他不能誆我。”楊青一臉篤定的樣子。
“那就等會。”
楚恒搖搖頭沒再說什麼，話題一轉便跟萬小田還有楊清閒聊起來。
就這樣，轉眼半個小時過去。
鴿子市裡的人開始漸漸變少，甚至都有攤主收攤離開。
楚恒見此，忍不住又對楊清說道：“走吧，都散市了，估計不能來了。”
“我都答應人家了，要是人來了找不見我，多不好，再等等吧，哥。”楊清為難的撓撓頭。
“死心眼的玩意兒。”楚恒無奈的伸了伸腿，做了半天磚頭，腿都麻了。
“兄弟！”
就在這時，一名滿頭大汗的青年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蹲下身子一臉歉意的道：“實……實在對不住，回去把我老子吵醒了，等他睡……睡了我才偷跑出來的。”
“沒事沒事，錢帶夠了嗎？”楊清遞給楚恒一個眼神，您看看，我說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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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兜裡掏出被攥成一團的碎鈔，裡麵有一塊的，也有分分毛毛的：“翻了半天，就找到四塊五。”
楊清麵色一怔，旋即露出不悅之色，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青年又嘩啦啦從兜裡翻出七八個銀元放在攤子上：“我記著你好像也收銀元來著，你看這些頂五毛行不行？”
“我看看。”楊清拿起攤子上的銀元，像模像樣的挨個拿起來吹口氣放在耳朵邊聽了聽，又仔細看了看成色，才點點頭道：“我收了！”
“謝了，哥們！”青年頓時喜上眉梢，忙起身把掛在樹枝上的帽子取下來，美滋滋的摸著上頭的五角星，道：“那我可拿走了？”
“帽子您的了。”楊清也是一臉喜色，這買賣他是屬於兩頭賺，帽子銀元都有差價。
“得嘞！”
青年把帽子往腦袋上一扣，轉身就走，不過走了幾步後，又折返了回來，重新蹲在正要收拾東西撤的楊清麵前，從兜裡拿出一條小黃魚：“哥們，忘了問你了，這個你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