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局長還是很給麵子的,一聽說楚恒想審母雨安,想著早晚都要走著一步,索性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給出了一份手續。
老陳倆人拿到手續後,很痛快的就拿著鑰匙打開了羈押室的大鐵門。
他們進來後,正哼唧著的小鏡子側頭看了眼,便有氣無力的閉上眼不再理會,他現在已經徹底擺爛了,反正都是死,愛咋咋地吧,不折騰了。
很快,他們來到母雨安身旁。
兩名被派來審訊他的公安上前瞧了瞧,又用力推了幾下,見果然叫不醒後,齊齊轉頭看向楚恒,眼中滿是新奇。
“楚恒同誌,他真中了你的迷香了啊?”
“是不是得用解藥才能醒過來?”
“哪有那麼厲害,就是沒有解藥,睡個十個八個鐘頭的,也能醒的。”楚恒笑嗬嗬的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準備過去給母雨安用上。
獨眼老頭卻伸手拉住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楚爺,您忘了我跟您說的了?這孫子功夫不賴的,我覺得還是把鐐銬戴上比較好。”
“那行吧。”
楚恒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老陳:“老哥,您受累,把手銬腳銬什麼的給他用上,這老家夥挺棘手的。”
“等著。”
老陳奇怪的看了他眼,轉身離開。
他很不明白,這麼多人押著一個老頭,竟然還要腳銬,這到底得多棘手啊?
沒多久。
老陳去而複返,一瘸一拐的捧著手銬跟沉重的腳銬走了進來。
“給我,給我。”楚恒忙上去接過來,好奇的打量著那一副腳銬。
中間是一段純鐵製作的大鐵鏈,非常粗實,栓大象都夠用,兩頭一邊一個帶鎖的圓環,也是鐵的。
為了防止逃跑,整副腳銬不長,也就三十公分,帶上這個絕對邁不了大步,更扯不到蛋,讓你先跑兩百米,都能走著追上。
拿到東西後,他們就趕緊給母雨安套上。
確認沒問題之後,楚恒才拿出解藥,給他聞了聞。
效果立竿見影。
聞了解藥沒幾秒鐘,母雨安就睜開了眼睛,他茫然的看著灰白的牆壁,很快就注意到了為在他身邊的楚恒等人。
“嘩啦!”
他緩緩坐起身子,目光輕輕掠過自己老友,最終定格在楚恒身上,一點階下囚的樣子都沒,不僅沒有惶恐,反而跟坐在自家客廳聊家常似的,笑嗬嗬的問道:“小夥子,你師承何人?那一手迷藥,倒是挺高超!”
“彆廢話,趕緊起來!”
不待楚恒回話,兩名公安就皺著眉把他拽了起來。
到了這地方還如此澹定的,他們不是沒見過,基本每一個都心理素質相當過硬,非常的難啃。
看來,今天有的忙了!
“我自己會走的。”
母雨安被拉起來後,抖了抖肩膀,睜開了二人的拉扯,就好似在逛自家後花園似的,一臉雲澹風輕的拖著沉重的鐐銬,在他們的看押下一步一步的走出羈押室。
“老東西還挺狂!”楚恒嗤笑著上前,跟大家夥一塊,壓著他去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