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不想跟他廢話,抬起槍就懟了過去:“我數到三,趕緊走,不然老子就崩了你!”
你他娘的除了查數還會乾啥。
母雨安笑容一僵,可不敢再耍花招了,轉頭就跟著那兩名都快憋不住笑的公安繼續往前走。
少頃。
一行人來到審訊室。
兩名公安將母雨安按在審訊椅上後,就坐到了對麵的桌子前,拿出紙筆,開始工作。
“姓名!”
一名公安沉著臉問道。
母雨安卻跟沒聽到似的,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睜半閉,沒有開口的意思。
“砰!”
那名公安頓時怒了,很拍了下桌子,大聲喝道:“你最好老實配合知道嘛?反抗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足夠給你定罪!”
母雨安依舊不為所動。
楚恒見狀,泛著眼皮把那名負責審訊的公安拉起來:“來,哥們,你先歇會,我替你跟他聊聊!”
說著,他一屁股坐到位置上,‘啪’的一下將手裡的槍放到桌上,手指搭著扳機,瞥了對麵的母雨安一眼:“我數到……”
“母雨安!”
見這二愣子上場,母雨安立即端正了態度,老實報上姓名。
其他人見此情形,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這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賤不賤呢你!”
楚恒嗤笑著撇撇嘴,對他問道:“來,跟爺講講,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找人的,又怎麼有了這個打算的,彆含湖知道嘛?小鏡子已經招了,丫要是敢亂說,我這會數都不查了,一次剁你一根手指頭!”
母雨安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娓娓說道:“你找人這個事,是縣裡xxx跟我說的。”
他剛一開口,屋裡的兩名公安就臉色一變,那名被楚恒拉開的哥們忍不住上前一步,喝道:“母雨安,你最好說實話!不要胡亂攀咬,知道嗎?”
“我說的就是實話。”
母雨安笑眯眯的抬起頭,看向楚恒:“還要繼續說嗎?”
“說!”
楚恒澹澹開口,那個人是誰,他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他是我徒弟的兒子,知道你們在找人後,就讓他母親聯係了我,想要一起做一個局,博一個好靠山出來。”
“起初我是不想再下場的,畢竟這麼大歲數了,早沒心氣了。”
“可誰承想,南湖那邊突然傳來消息,我們一個老兄弟被人抓了起來,甚至有可能供出了我們,於是我為了自保,隻能再次出山……”
這老頭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自己這段時間乾的那些事情講完,怎麼做的局,怎麼殺的人這些,都講的清清楚楚。
楚恒這邊聽完後,沉吟了一會,又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如何做到讓花琉璃這個外人完美的融入大城的?甚至連周邊的鄰居都願意為她作證?”
昨天傍晚的時候,負責調查花琉璃的人就回來了,交出的報告讓他們很詫異。
他們竟然查不出一點異常的東西,每一個鄰居,親戚,朋友,都對那死老太婆的過往如數家珍,如出一轍。
要不是獨眼老頭從小鏡子嘴裡撬出了點東西,楚恒他們保不齊都得信!
母雨安這時抿了抿乾巴巴的嘴唇,為他解惑道:“我們的人裡,有一個叫鄧浩然的,他有一手迷魂術,能更改旁人的記憶。”
“迷魂?催眠?”
楚恒瞪大眼,腦子裡蹦出一串亂碼。
催眠術をかけてくれた女上司……
這這這……這世上,竟然還要這種神……嗯,邪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