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進屋後,傻柱領著楚恒到飯桌旁坐下,接著又寶貝似的從櫃子裡翻出一小用報紙包著的的茶餅子,神秘兮兮的與他炫耀道:“這茶葉可是我打大領導那要的,聽說有一百多個年頭了,一直沒舍得喝,今兒正好您來了,咱哥倆一塊嘗嘗。”
“我瞧瞧。”
楚恒看著茶葉眼熟,接過來仔細端詳好一會,又擺下一點塞進嘴裡嘗了嘗,才終於確定,這特娘的正是自己給謝立軒的那一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那位與傻柱忘年之交的大領導手上了。
難道倆人之間是熟識?
那這樣看來,這位大領導的地位不低啊!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顛顛去拿茶壺、水壺傻柱,心裡一陣好笑。
也不知道該說丫傻還是耿直了,有著這樣的關係,竟然還安安心心的當他那破食堂的小主任!
你但凡會來點事,也不至於為了在那一畝三分地晃悠啊。
不過這種事他也不好說什麼,人跟人的性格不同,底線也不一樣,他沒辦法按照自己的行事風格去左右人家不是?
“來來來,喝茶!”
很快,傻柱泡好茶回來,手腕拎起那隻都快包漿了的鋁製茶壺,稍稍一歪,一道橙紅色的水柱從壺嘴中傾倒而出,精準的落入茶碗中。
碗中茶水打著旋,色如琥珀,一股澹澹茶香從其中逸散出來,處而含蓄如南方二月的春芽,後又奔放似盛夏烈陽,聞之奧妙無窮。
“好茶!”
楚恒是個愛茶的,眯著眼端起茶杯聞了聞,就毫不吝嗇給了一句讚揚,然後張開嘴一飲而儘,品味了一番後,又讚:“濃而不豔,唇齒生香,好茶!好!”
“是嘛?那我嘗嘗。”傻柱聞言也端起自己那一杯,仰脖兒喝了口,旋即眉頭就是一皺,咂巴咂巴嘴,一臉嫌棄:“我喝著一般,沒高碎好喝。”
“牛嚼牡丹!”楚恒翻翻眼皮,順嘴就要擠兌幾句,下一瞬臉色又變得古怪,他打量著傻柱,隱約中仿佛瞧見了當初的自己。
想當初他也愛喝高碎,對老連長的那些好茶葉也是不屑一顧,估摸著自己現在的嘴臉,跟當初老連長的樣子也差不多吧。
“澹不拉幾的,你要愛喝拿家喝去。”傻柱這時一臉嫌棄的把剩下那一小塊茶葉丟過來。
“那就謝柱子哥了。”楚恒也沒跟他客氣,拿過來就給揣進兜裡,這種好東西給丫喝確實有些暴殄天物。
倆人又喝茶聊了幾句。
楚恒猛地想起打大成鴿子市得來的那隻梅花鹿,於是便對傻柱問道:“對了,柱子哥,我那弄了隻梅花鹿,這玩意兒你會收拾不?”
“梅花鹿?這可好東西啊!在哪呢?咱這就去,我拾掇這玩意兒可是行家。”傻柱頓時兩眼放光,對於一個廚子來講,沒有什麼比一樣好食材更讓人興奮的了。
“害,您急什麼啊,等明天才能送來呢,到時候我直接拿家去,您明兒下午在我那等著就成了。”楚恒好笑的把人按下來。
“那成,到時候包在我身上了,一點不帶浪費的。”傻柱拍著胸脯保證,隨即心中一動,搓著手往他個年湊了湊:“誒,對了,兄弟,我想托您個事。”
“什麼?”楚恒好奇看過來,傻柱主動求人,這可有點新鮮。
“嘿。”傻柱齜牙笑笑,眉飛色舞的道:“就您家那煤氣罐,能不能給我也弄一個?那玩意兒可真方便啊,不用燒火,火力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