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眼已經從他表現出的樣子中得到了答桉,於是好奇問道:“行了,趕緊跟我說說,這兩樣東西,你是打哪弄來的?”
“還能是哪,大城唄。”楚恒聳聳肩,也沒瞞著他,拿起快子一邊吃喝,一邊簡要的將自己在大城的經曆給他講了一遍。
“姓包?”張一眼聽後,皺著眉想了想,搖搖頭道:“我還真沒聽人說過行裡有這麼號人物。”
“多新鮮那!”楚恒無語的看著他,瞧了瞧手裡的盤子:“人家是造假的,傻了才去要名聲呢,他不想混了?”
“也是。”張一眼笑著點點頭,隨即瞥了他一眼,問道:“我說,你小子這麼寶貝那個盤子,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呢?”
“沒有的事,我寶貝這個,那是因為它的手藝好,有研究價值,沒其他的意思。”
楚恒笑著晃晃腦袋,道:“再說了,這玩意現在也不值多少錢,我能憋什麼壞?”
】
“我看不像。”張一眼嗤笑一聲,顯然不信,不過既然人家不說,他也就沒有深問太多,話題一轉就跟楚恒聊起了那批字畫。
二人就這麼吃吃聊聊,一直到兩點半了,楚恒才從這裡離開,臨走時還拿了件宋代官窯的瓷瓶。
“回吧,甭送!”
門前,有些微醺的楚恒衝出來相送的張一眼揮揮手,大長腿一掄跨上自行車,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晃悠悠離開。
黑暗中,時不時地,還能從丫口中聽到幾聲‘嘿嘿嘿’的怪笑。
就跟一隻發春的夜貓子似的,也不知道是想任誰!
……
翌日。
楚恒如往常般先送媳婦去單位後,又跟孫大姨她們吃了會瓜,才去的糧管所。
今天帶柴火來的職工更多了,幾乎個個都黑著一張臉,渾身怨氣滿滿。
這些人從參加工作開始,就是一直在占單位便宜,不是今天順點紙,就是明兒順點墨水,現在換成他們往裡搭錢了,擱誰能好受?
而康德又不聾不瞎,對於職工們的情緒,自然也是清楚的。
此時,他正站在窗前望著樓底下聚在一塊抱怨著的那些職工,臉色陰沉似水。
“突突突!”
就在這時候,那個樹葉一樣的男人開著那輛拉風的伏爾加過來了。
康德凝望著那道從車裡下來的挺拔身影,心頭突然一動,想到了這貨在所裡的情況。
這丫的見天遲到早退,三五不時的還玩消失,對手底下的兩個科室更是放羊模式的管理,除了一些決定性的問題,其他基本都不過問。
可為什麼沒人說三道四?
還不是剛來時三把火燒的好!
所以,我是不是也得燒一把大火來堵住這幫人的嘴?
康德若有所思的回到座位。
這火該怎麼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