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坐著楚恒的車先行離開,剩下的沒能擠上去的,則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頭。
車上。
經過最初的憤怒後,大家夥也都冷靜了下來。
想起楚恒之前說的要親自處理騰立的事情,他們對望幾眼,臉色變幻了幾下,紛紛開始在心底猜測,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要知道,打楚恒擔任酒莊項目的實際負責人開始,組裡的大部分成員就一直對他有些不服的,覺得他一個外人,一個毛才剛長齊的家夥,哪有資格坐在他們頭上?
而現在,考驗楚恒的時候到了,若他連騰立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他還怎麼服眾,還有什麼臉麵做這個負責人?
霎時間,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人,心思開始轉變,甚至有人還覺得騰立這頓打挨的好!
“突突突!”
在這種異樣的氣氛下,汽車一路飛馳,很快就抵達了天壇醫院。
“嘎吱!”
汽車停穩,眾人迅速下車,或真或假的,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他們急匆匆闖進醫院,找人打聽了一下後,就去了後麵的住院部。
】
此時。
騰立剛剛從手術室出來不久,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著。
他的狀況看起來確實不怎麼好,肋骨斷了三根,鼻梁也被打壞了,門牙掉了倆,身上更是被淤青遍布,幾乎看不到一個好地方。
“這幫殺千刀的,怎麼下手這麼重啊!”
騰立的老婆站在一邊抹著眼淚,心疼的不得了。
他那個剛剛過了十八歲的兒子也陪在病床旁,一雙眼睛赤紅著,咬牙切齒的喘著粗氣:“這事沒完,沒完……”
“啪嗒啪嗒……”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楚恒他們一幫人來到了病房外。
他們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見騰立跟他的家人都在,便烏泱泱的走了進來。
任以平與騰立關係不錯,時長會去他家裡喝酒小聚,跟他媳婦自然也熟悉。
他當先走上前,看了床上哼哼唧唧的騰立,便對他媳婦問道:“嫂子,老騰現在什麼情況?”
“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不過得在家休養一兩個月。”騰立媳婦一臉憤恨道:“小任,我們家老藤可是為了工作才挨的打,這事部裡可不能不管,必須要嚴懲那幫殺千刀的。”
楚恒這時走上前,看著慘兮兮的騰立,冷著臉承諾道:“嫂子您放心,我保證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您就安安心心的陪著騰立同誌養病便是!”
“您是?”騰立媳婦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麼身份。
“這是我們工作組的組長,楚恒同誌。”任以平適時地為她介紹道。
“原來您就是楚恒組長!”
騰立媳婦頓時恍然,她之前聽過丈夫提起這個人,知道是個背景雄厚的,連忙伸手抓住楚恒的胳膊,哭喊著道:“楚同誌,您可一定要給我我家老藤做主啊,他差點就被那幫人活活打死啊!”
“您放心,我會的。”楚恒輕聲安慰了幾句,又做了以下承諾,才讓女人平靜下來,隨即轉身走到騰立身旁,弓著身子低聲問道:“騰立同誌,您現在能說話嗎?”
“能!”騰立張張嘴,一臉痛苦的說道。
“那您能跟我說說事情經過麼?”楚恒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