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將少女的情愫比作朦朧細雨,淅淅瀝瀝,綿綿如絲,又含羞帶怯。也將少婦的愛意稱作是大雨傾盆,轟轟烈烈,洶湧湍急,充滿了熾熱。
楚家小院,東屋床上。
即將分彆的小兩口緊緊相擁著,倪映紅八爪魚似的纏在丈夫身上,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不時抖動,額頭香汗密布,口中微微喘息著,皮膚上透著曖昧的粉紅。
剛感受完媳婦窒息的愛的楚恒躺在床上皺著眉,抽著煙,隻覺腰間隱隱作痛。
良久。
小倪悠悠醒來,抬眼望向丈夫,慵懶的用玉蔥般的手指摩挲著他胡茬密布的下巴,呢喃著道:“到了地方,記得給我發電報。”
“嗯。”楚恒一臉柔情的拍了拍媳婦光滑的脊背:“不用擔心,我們這一次去好些人呢,出不了什麼事。”
“呸呸呸,你念叨這個乾嘛?不知道人說話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嘛?”
“你不說我不是人嗎?那還靈什麼。”
“嘻嘻,你確實不是人,就一大牲口。”
……
翌日,晨光熹微。
楊桂芝今天早早的就起了床,按照小倪的叮囑,為即將遠行的楚恒買了一大桌豐盛的早點。
豆汁兒,焦圈兒,包子,豆漿,油條,炒肝等等,都是他平時愛吃的。
“多吃點,多吃點,我聽說外地沒這些東西,你在想吃指不定什麼時候呢。”小倪今天出奇的沒有跟丈夫搶食,一直在給他夾東西,前腳豆漿剛下肚,後腳就給他來碗炒肝,好像在吃斷頭飯似的,這頓完了就沒了下頓。
】
“不行了,不行了,真塞不進去了。”
楚恒苦笑著放下碗快,隻覺得嗓子眼裡都是吃食,用點勁兒就能噴出來。
小倪這才罷休,端來他吃剩下的半碗炒肝,滋溜溜的喝著,也不嫌棄。
如此過了不多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冬冬冬。”
楊桂芝連忙放下碗快過去開門,沒一會就領著拎著行李卷的岑豪回來了。
此去蓬來山高路遠,且人生地不熟,楚恒出於多方麵考慮,便做出了把這個禦前帶刀侍衛帶上的打算。
這小子愣是愣了點,但使喚起來頗為順手,而且有事也是真上,對他絕對忠心耿耿,肯定不會像嚴書那碎催的手下似的,乾出臨陣脫逃的事情。
“楚爺,嫂子。”
岑豪進屋咧嘴一笑,衝他倆打了個招呼,一臉的憨厚與可靠。
“來了。”小倪是知道他要跟著去的,而且對他印象也不錯,笑盈盈的招招手:“一塊吃點,帶了你的份了。”
“唉。”
這小子也不客氣,或者說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咣當一下把手裡的行李卷丟到地上,一屁股坐下,端起一碗豆漿就給乾了,然後抓起快子夾了幾個包子,悶著頭一頓胡吃海塞。
很快,早飯吃完,三人一塊從家裡出發。
這個時候就顯現出岑豪的用處了。
直接化身拎包小弟,不僅拿著自己那個行李卷,楚恒那四件行李也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