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怎麼醉成這個樣啊!”
“你們把他扶屋裡去,我去打點水。”
路彥鬆等人急忙忙走上前來,七手八腳的幫忙扶助醉的好似一灘爛泥的薑方豪,走向隔壁的一間屋子。
房間不是很大,就二十多平米,裡頭除了一鋪土炕與一套桌椅,以及楚恒他們仨的行李外,就再無其他東西。
這就是路彥鬆安排給楚恒三人的房間,可以說條件非常簡陋,但在這片區域的眾多房間裡,卻已經是相對較好的了。
蓬萊縣給他們建的用來居住的房間隻有十多間,不少帶著家屬的職工都還因為沒辦法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去跟大夥擠著十幾人一間房的大通鋪呢,楚恒能得到一個三人間,已經是極高的待遇了!
“臥槽,怎麼還吐了!”
薑方豪剛被他們放到溫熱的火炕上,突然張嘴吐了一大口,差點噴在路彥鬆身上,好在他見勢不對先躲開了,讓這一口汙穢噴在了地上。
霎時間,屋內就彌漫起一股難聞的味道。
幾人一陣手忙腳亂,又是給他脫衣服,又是給他擦身子的,忙活了好一會,才把他安頓好。
“謔,這味兒!”
楚恒瞧了眼呼呼大睡的薑方豪,用手掩著鼻子,皺著眉對岑豪說道:“你在這屋照顧他吧,我去跟他們開個會。”
“您忙您的,交給我就行。”
岑豪轉頭就出了屋,準備去找點草木灰回來,處理一下地上的穢物。
屋裡味道太難聞,楚恒也與其他人一塊從屋裡出來,然後便對路彥鬆吩咐道:“你去把項目組的人都叫過來,大家一塊開個工作會。”
“唉,我這就去。”
路彥鬆趕緊去其他屋子裡叫人。
盧俊民教授見人家要開會了,主動上前說道:“楚組長,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您幾位可不能走。”楚恒忙叫住他們,道:“我還有點事想跟您幾位聊聊呢。”
“哦?聊什麼啊?”盧俊民幾人好奇望向他。
“嗐,跟您幾位還能聊什麼,不就是咱們腳底下這塊地嘛。”楚恒抬抬手對幾人示意了下,一邊往隔壁走,一邊問道:“您之前給組裡的報告裡建議說葡萄園的種植方法最好選用梯田的種植方式,這樣能極大地保持地貌與土壤結構,可是這樣做的話,卻要投入更多的人力與物力。”
“您看能不能想一個折中的方法,既能節省人力物力,又能儘量保持地貌與土壤?”
幾人聞言對望了眼後,還是德高望重的盧俊民站了出來,跟他掰開了揉碎了的分析道:“楚組長,您這要求恐怕有點難辦了,咱們園區在山地,要想節省人力物力,必然就要破壞地貌,使得土壤結構發生變化,從而引發葡萄口味發生改變,微氣候出現偏差等等一係列的麻煩,不利於長遠發展的。”
“意思就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唄。”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進隔壁屋,楚恒有些失望的點點頭,來到桌邊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了杯涼白開,若有所思的喝著。
用梯田的方式種植葡萄,對後續的灌溉、采摘等等事宜都會產生很大的負擔,也會加大人力的投入與資金的消耗,可既然人盧教授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咱也不能固澤而漁不是?
所以,隻能想辦法繼續薅羊毛了……
他目光閃爍了幾下,便將這個話題略過,又聊了些其他的專業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