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這麼多人一塊找他,他丫的敢動手?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們了!”
“那就一塊去,大不了挨頓打,反正這日子我是受夠了,我爹好不容易從農村爬出來,到我這輩兒倒好,特娘的越活越回去了!”
“算我一個,還有沒有人一起?”
“我也去!”
黑漆漆屋內,躺在大通鋪東側的那幾個人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響應,不過就是人數不多,一屋二十多人,僅有五六個人加入進來。
他們一瞧就這麼點人,肯定是能成事啊,一名漢子不由皺起眉,對其他人攛掇道:“哥幾個,都說句話啊?難道你們就想一直在這窮山溝子呆著?老宋,老呂,走不走?”
屋內沉靜了片刻,有知道點楚恒情況的人語氣幽幽的道:“東哥,我勸你還是歇著吧。”
“這個楚恒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當初木材廠,卷煙廠,保溫瓶廠的廠長跟他們的狗腿子之所以被抓起來,可都是因為他!”
“你覺得你們這小身板能比得過他們嗎?就算你們今天能仗著人多回四九城,可回去之後呢?”
“他能整死你們信不信?”
這人說完,就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
良久後,才有人歎息著開口。
“哎,都睡吧,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明天還得乾活呢。”
隨即一陣窸窸窣窣,屋內死一般安靜。
“嘖!”
窗外,楚恒心事重重的皺著眉,轉頭從屋前離開。
接下來,得主抓一下思想工作了啊!
……
翌日,太陽剛剛從海平麵升起,酒莊裡就開始忙碌起來。
滕二偉第一個從屋裡出來,先去叫醒幾個幫廚,然後就開始張羅早飯。
緊接著薑方豪也起床洗漱,他要趁著早飯前帶人去大辛店采購,不然晚了的話,可能就沒什麼好東西了。
與此同時,一些勤快的女人們也不得不從被窩裡爬出來,帶著這幾日換下來衣裳跑去水渠旁洗衣服。
楚恒這時也起了床,打了點水草草洗漱一番後,就偷偷摸摸拿著昨天連夜寫的一篇稿子跑去了後山練習演講。
“同誌們!”
“嗯……”
“啊!”
他的演講依舊是那麼的鏗鏘有力,康慨激昂,那份強烈的情緒渲染力,連路過的雲朵忍不住為他停留了一陣,頗有點落榜美術生的潛質。
如此練了足足一個鐘頭,直到嗓子開始冒煙,楚恒才意猶未儘的回到居住區。
此時早飯也做好了,不少人都打完飯回屋吃去了。
楚恒去廚房瞧了眼,見依舊是窩頭稀粥鹹菜,眉頭不由一皺,想了想對正坐在廚房門口抽煙滕二偉問道:“二偉,明天早餐換點花樣,彆見天的窩頭稀粥的,大家夥一天乾活這麼累,弄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