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位爺時長不靠譜的操性,他還真可能乾出這事來……
“我還能乾嘛去?”停好車的楚恒笑麼嗬的取下捆在大梁上的鐵鏈,瞥了眼遠處的宣傳隊,邊鎖車邊道:“上午我找潘大雷還有劉喜那幾個大隊長聊了聊,下午沒什麼事,我就去水庫那釣了會兒魚。”
薑方豪這才放下心,旋即趕忙詢問:“那聊得怎麼樣?他們答應了嗎?”
“這話問的,老子親自出麵,還有談不成的事?”楚恒笑眯眯的道:“他們都答應了,回頭等發生衝突了,會帶人來配合咱們。”
“哈哈,太好了,有他們幫忙,這事咱就能成一半!”薑方豪頓時眉開眼笑。
“彆光顧著樂,你這頭咋樣了?”楚恒關心道。
“您瞧那邊。”薑方豪衝著宣傳隊那邊努努嘴:“金寶這小子還真有點能耐,我上午把他帶回來,下午就混進了宣傳隊。”
楚恒順著他目光望去,便見到臉上淤痕還沒消的金寶一臉討好的站在一位比他年齡要小一些的宣傳隊的青年身邊說著什麼,從倆人的神情上看,貌似相處的還不錯。
那青年他還有點印象,就是昨天不讓人吃飯那孫子,好像叫什麼勇來著,具體記不大清了,反正不是什麼好餅。
“不錯。”
楚恒笑著點點頭,便招呼著薑方豪跟他一塊拿著車上魚,往廚房那邊走。
二人剛來到人群外圍,正拿著小本本絮絮叨叨的讀著麻花辮就瞧見了楚恒,眼睛登時一亮。
因為見不著他,這一整天裡麻花辮的心中都是空落落的,好似什麼被抽離了一般,此刻他終於回來了,小姑娘心裡就止不住的歡喜,連忙收起小本本,笑盈盈的走了過去。
“楚恒同誌,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啊?”
這語氣,就好像一個小媳婦在埋怨徹夜不歸的丈夫。
周圍不少人都麵色古怪的看了過來,不過礙於兩位當事人的特殊地位,卻沒人敢說三道四。
勇哥也側目看過來,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
一旁的金寶瞧著他微微揚起的嘴角,眼珠轉了轉,沒有作聲。
楚恒看著一臉雀躍的向他走來的麻花辮,心中頓時一陣無奈,有心想不搭理她,卻不能這麼做,隻能停下腳步,假笑著招呼道:“有點事耽誤了。”
說話間麻花辮就來到近前,旋即就嘰嘰喳喳跟他講著這自己一天裡的豐功偉績。
如同誌們在她的帶領下如何如何努力啊,乾了多少多少活啊,誰誰誰因為偷懶被她如何收拾了啊,等等。
楚恒就這麼哼哼啊啊的聽著,直到學習會快要開始了,才擺脫她的糾纏,拿著魚找到滕二偉,讓他去處理了。
隨即就跟昨天似的,搬了個板凳來到空地上,在人群最外圍找了個位置,沒精打采的開著會。
如此一直到夜裡十點多,學習會才結束。
“這幫孫子鐵打的不成?白天折騰一天,晚上怎麼還這麼有精神頭呢?”
屋內,楚恒罵罵咧咧的洗著腳,活蹦亂跳的釣了一下午魚的他,此刻又開始腰酸背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