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小黑登時嚇尿。
“卡察!”
小倪也抬起槍,眯著一隻眼瞄準。
聽說這玩意兒能鎮鬼邪!
“彆彆!”楚恒這時也終於緩過氣來,急忙掙紮著起身:“是我,楚恒!”
“啊?”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大表姐動作瞬間停住,有些不確信的抬起頭仔細打量著他,
小倪就不一樣了,自己男人這聲音早就刻進了她的腦海裡,連忙收起槍,激動無比的踩著小碎步飛快上前,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開心的道:“哎呀,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可嚇死我了,我真以為是鬼呢!”
給媳婦觸碰到大表姐踹過的地方的楚恒疼的臉皮直抽抽,艱難伸出手抱了抱她,苦笑道:“我這不尋思給你個驚喜嗎?”
“還真是楚恒!”
大表姐跟楊桂芝這回也信了。
段鳳春撿起手電在他臉上照了照,忍不住樂出了聲:“噗,你怎麼黑成這樣了?大晚上的連人都看不清,就瞧見倆眼珠子在那晃蕩。”
“嗬嗬,快進屋,快進屋。”楊桂芝樂嗬嗬的走出來,去拿放在門口的行李箱。
“鬼在哪呢?”
“楚家的,哪有鬼?”
“臥槽,這是眼珠子成精了?”
熱心腸的街坊們這時也跑了過來,隔壁趙大爺拎著個痰盂,驚恐的對小倪喊道:“映紅快走開,我這有童子尿,專治邪祟!”
楚恒正怕他扣自己一身尿,急忙喊道:“彆彆,誤會,都是誤會,我是楚恒啊!”
“楚恒?”
眾人狐疑的那這手電筒照了照,黑是黑了點,但隱約也能瞧出一點他原本的風采,這才鬆了口氣。
“哎幼喂,嚇我一跳!”
“我說,您這一段嘛去了?怎麼曬成這樣啊?”
“不能是去西山挖煤了吧?”
“我去年打使館區瞧見的外國人都沒您黑!”
“散了散了,睡覺吧,明兒還上班呢。”
“回見了,楚所。”
街坊們熱熱鬨鬨的扯了會就哈欠連天的散去了。
楚恒也在媳婦與大表姐的攙扶下進了院。
回到屋裡,丫就一頭紮在炕上,枕著大表姐的被褥,嗅著那宛如綻放的風信子一般濃烈奔放的體香,哼哼唧唧的。
“哎幼,我這胯骨軸啊,哎幼,我這肋巴扇啊,哎幼,我這胳膊肘啊……”
“彆動彆動,我給你抹點紅花油。”小倪心疼的拿著紅花油來到他身邊,問清哪裡疼後,掀開衣服一瞧,青了好大一塊。
哎幼!
這可把她給心疼壞了,一邊用紅花油給丈夫揉著,一邊對大表姐埋怨:“你怎麼下手這麼重啊!”
大表姐一臉悻悻都囔著:“誰讓他裝神弄鬼的,我又不知道是他。”
一聽這個小倪也是後怕不已,轉頭又對漢子責怪道:“你也是,不知道咱家一屋女卷啊?嚇死了個人了,我差點就開槍了你知道嗎?”
楚恒也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怕媳婦繼續埋怨,哼唧的更大聲了:“哎幼,疼疼疼,輕點啊,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完了找下家?”
楊桂芝這時歸置好行李走過來,心疼的看著躺在炕上的楚恒,問道:“恒子,你還沒吃呢吧?俺給你做點飯?”
一聽到吃楚恒立馬抓過頭,字正腔圓的叨逼叨道:“給我下半斤掛麵,加兩個蛋,再放點火腿丁,有小油菜也放點,沒有就放點白菜心,另外在弄點醬豆腐跟鹹鴨蛋,我那屋床底下還有黃酒,也給我燙二兩,受累了,桂枝姐。”
言罷,丫又頭一歪,跟馬上就要杆兒屁似的,繼續哼哼。
“哎幼~”
屋裡三個女人見狀齊齊翻個白眼。
得!
白擔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