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頭笑著點點頭,抽出嘴裡的煙袋鍋,背著手轉身走向屋裡通著書房小門。
楚恒拎著箱子跟在其後。
“你二位可真成,都這時候還鼓搗那些破爛。”那東珍對著他二人撇撇嘴,便轉頭幫著老娘一塊收拾東西。
不多時。
他們進了書房,又將房門關上後,倆人來到桌桉前坐下。
“咣當!”
楚恒將手裡箱子放到桌上打開,露出裡麵金燦燦的小黃魚,以及一封鼓囊囊的信封,笑道:“三十根金條,兩千美刀,您點點。”
“有什麼好點的。”那清遠掃了眼就把箱子合上,拎起來放到腳下,旋即一臉不舍的掃了眼空蕩蕩的書房,唏噓道:“我記著你頭回來這裡的時候,我還因為你手裡的天青釉,把你當個行家來著的,又是焚香,又是沏茶,打算好好跟你聊一聊,沒成想你卻是個半吊子,當時特娘的把我酸的喲!”
“哈哈,我也沒說我懂啊。”楚恒拍腿大笑,也回憶起了老頭當初那好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表情,不由忍俊不禁。
“還怪我了唄?”那清遠白了他一眼,末了又是一陣長籲短歎,摩挲著身前的桌桉對他叮囑道:“這宅子是我那家的祖宅,住過不知道多少代人,回頭到了你小子手裡,你可得好好修繕修繕,彆讓它破敗了,反正你又不差錢。”
“放心吧。”
楚恒輕輕點了頭,瞧著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就蒼老了許多的那清遠,心裡頗為難受,隨後又與他聊了一會古,便起身在那家人的相送下離開了。
從那家出來,回到車裡。
楚恒瞧了眼手表,見已經快要中午了,還沒有飯轍,於是稍稍一琢磨便發動汽車去了謝家胡同那幫老外們賭錢的那個小院。
有日子沒吃傻柱做的菜了,還怪惦記的。
“突突突!”
伏爾加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馳著,天空中豔陽高照,街邊已是碧綠一片,充滿了盎然的生機,竟有了些夏的味道。
楚恒一邊開著車,一邊欣賞著路邊的景色,不知不覺間車子便已經到了謝家胡同。
此時胡同口外,停著不少轎車,全都掛著外交牌子,品牌也是多種多樣。
他在將伏爾加挨著一輛老福特停好後,便下車溜溜達達的進了胡同。
少頃。
楚恒來到十八號院外敲響院門。
“冬冬冬!”
“來了!”
隨著一聲呼應,很快小馬就跑來給他開門。
“您來了,楚爺。”見是他來了,小馬恭恭敬敬的問候了聲。
“今兒人多嗎?”
楚恒一步三晃的抬腿走進院子。
“還成,十幾個人。”小馬笑道。
“喲,恒子!”
傻柱這時從廚房探出頭,開心的揮揮手:“可有日子沒見你了,這段都忙什麼呢?”
“害,瞎忙唄。”楚恒樂嗬嗬走過去,丟了根煙給他。
“今兒咱哥們可得好好喝點,有好菜。”傻柱端起一個盆子給他看了看,裡頭是一盆已經拾掇好的豬大腸:“我打算弄個九轉大腸。”
“喲,那我得多吃點。”楚恒眼睛一亮,這一口可是他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