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楚恒先將首飾店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接著又說道:“可我又不熟悉這方麵的人才,所以我想讓您這個行裡人幫我踅摸踅摸,看能不能找幾個像樣的設計師。”
“這……”
計老頭的眼珠轉了轉,臉上便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個我可這真沒辦法,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滿四九城也劃拉不出幾個打首飾的金銀匠來,更彆說您要的那種能自己設計樣式的了,您還是在問問旁人吧。”
他有毛病才接這個差事呢!
如果真讓楚恒把那個首飾店開起來,估摸也就用不到再找旁人製作首飾了,那計老頭這個賺外快的門路自然也就沒了。
這不等於自己砸自己飯碗嗎?
他又不傻!
楚恒也差不多猜到了老頭的顧慮,聞言笑了笑,道:“這個事我不會讓您白幫忙的,計師傅,如果您真能幫我找到人,到時候我給你二百塊錢的勞務費,而且回頭等鋪子開起來了,我還會繼續請您過來店裡幫忙的。”
“二百?!”
重賞之下,老頭立即就心動了,於是剛剛還左右推辭的他突然就有了覺悟,揮手將乾巴巴的胸脯拍的砰砰作響,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國家如此需要外彙,那這事我老計肯定當仁不讓,您就交給我來吧,老頭子我就是刮地三尺,也一定幫您找到合適的人出來!”
“好,那事情就拜托您了,不過記得要快,上頭催的挺急的。”楚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跟他計較這些,又跟老頭講了下自己的要求跟條件,便起身告辭了。
臨走時他還帶走了老頭這一段時間裡製作出來的一枚胸針跟一枚戒指。
“您慢走啊,領導,您放心吧,等會我就去給您踅摸人去。”
在計老頭的歡送下,楚恒驅車離開了計家。
伏爾加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街邊熙熙攘攘,花紅柳綠,正開著車的楚恒把手頭上的事情盤算了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了空窗期了!
服裝店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操心,艾薇瑪那本自傳一時半會也出不來,首飾店更不用提,沒個一個月倆月的彆想開門!
於是乎,這貨直接調頭把車開向城外,準備找個地兒釣魚去。
閒著也是閒著,先玩他幾天再說!
反正領導們又不知道他在乾嘛。
……
轉眼一周時間過去。
在外頭野了足足七天的楚恒也終於結束了這場他自己給自己放的悠閒假期。
上午十點,豔陽高照,蟬鳴依舊。
硬生生的給自己曬掉了一層皮的楚恒頂著一張黑黢黢的臉堂來到了四九城飯店。
他今天要來這裡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在門口出示了工作證,又講明了情況後,楚恒很順利的進了飯店,來到咖啡廳裡找了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坐下。
跟服務員點了杯咖啡後,他便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來一本書,邊看邊等人。
不多時。
一名外國男子來到他麵前坐下,三十多歲,瘦高個,下巴上蓄著濃密的絡腮胡,看起來像一個人形拖布。
正是當初從楚恒手裡買下安德魯緋聞後,大賺了一筆的花旗國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克裡西·博利。